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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緩緩消失,他挺身將自己送到名憂塵體內最深處,耳中聽著對方無法自制地激出淺淺呻吟,張口艱難地柔聲呼喚。

“張開你的眼睛,看著朕!憂塵,朕要讓你看清楚、朕要你明白……此時此刻究竟是誰在擁抱你,究竟是誰在你身邊。”

名憂塵聞言僵了僵,似乎大感意外,但他最終還是沒有睜眼也沒有偏過頭。欒天策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臉脖,感到手指下面的細膩肌膚顫慄得越來越厲害,他因目睹對方的倔強,以及對他的無視而生起的淡淡惱怒又立刻煙消雲散了。

“那麼,你叫朕的名字……哪怕,只有這一次。”欒天策喃喃說道:“那個人,不可能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他也不可能像這樣抱住你,撫摸你……以及進入和佔有你吧?”

名憂塵皺起了眉,不知是欒天策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動作失控讓他體會到了痛苦,還是觸到了永遠不能治癒的心病,他仍然沒有開口,原本僅僅佈滿情色的眉眼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苦澀。

長聲嘆息著,帶著些說不出的悵惘與無奈,欒天策沒有再逼名憂塵表態,他再次動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

皇帝不記得他索求了身下這具柔韌修長的身軀有多久,只依稀記得他一口氣抽插了數百下,讓那雙扣著他肩膀的手掌漸漸變成了摟住他的脖子,讓他們的胸膛緊緊相貼。

終於,在欒天策覺得他和名憂塵都情動,麻痺了全身、甚至是思想之後,他們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同時將忍無可忍的灼熱慾望噴灑而出。名憂塵一直勉強圈住欒天策脖子的手臂無力垂下,靜靜擱在兩旁。

內堂又恢復了寧靜,床上的兩個人一動不動,努力吸著氣,聽著窗外透過綢簾吹進來的夜風,將他們不經意吐出的微弱喘息輕輕送上半空,在屋頂盤旋,最終漸漸散去。

欒天策趴壓在名憂塵身上,好似和身下人同樣用盡了全力,也在休歇。片刻之後,他抬頭伸手分開搭在名憂塵眼瞼上面,那些因汗水而溼潤的黑色凌亂髮絲,然後微笑著看向不勝重負,也似乎不想在此時看見他的名憂塵閉上了雙眼。

皇帝沒有氣惱,他今天的耐性好得驚人,居然保持莫名的好心情垂頭先親了親身下人的左眼,接著伸出舌頭溫柔地舔了舔名憂塵右面眼瞼,再順著往下,用舌尖靈活地勾去名憂塵高挺鼻樑上面的汗珠,最後將眼前人唇角不自覺咬出的血絲用同樣方法抹去。

做完這些事以後,欒天策再次發出滿足和無奈的嘆息,這聲低沈的輕嘆讓名憂塵又無意識睜開雙眼,望向將手探下,輕輕釦住他的腰部,用最溫柔的力道退出去的皇帝。

這一刻,他們都深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讓身體不要繼續發顫。

“皇上……”

“你還是這樣叫朕!”欒天策眼中掠過幾絲鬱悶與不甘,他埋頭喃聲抱怨,打斷了名憂塵的話,下一刻又飛快抬起頭,對身下人用力綻出笑容,燦爛無比卻仍然帶著淡淡的無奈。

名憂塵沒有再說話,垂眸保持緘默。

皇帝知道,再耗下去也無法讓名憂塵立刻信任他並對他交出心,他低頭又見身下人神色疲乏,但對方一直努力維護淡漠的面具,心中惱其傲慢又不由微憐。

伸手揉了揉名憂塵因汗潤溼的黑髮,欒天策沈聲令守在外面的孤燈與沈夜備好熱水,親自擁了名憂塵下水,悉心為整個過程中默默看著他不發一語的相國清洗完畢,再在對方這股竭力平淡下來的目光催促中,搖頭離開了掖鴻宮。

戰戰兢兢上前為名憂塵納被角的孤燈與沈夜不敢看主子一眼,他們用最快的速度仔細做完事,小心翼翼地告退了,因而沒有留意名憂塵幽黑的眸光,偶爾會隨著堂前宮燈中被婢女撥暗的燭火跳躍閃動。

三日之後,涼國派遣前往南夷請求結盟同攻天都的密使與國書,被名家守將劫獲,讓欒天策和名憂塵都大感意外。

不過皇帝大概猜出,這或許是那女王故意讓使者被名家的人抓住,藉以施壓讓名憂塵派遣欒竣泓去涼國出使的手段。他表面雖震驚但心中卻暗贊他的五弟沒有看錯人。

朝堂中的大臣各懷心思,但在面臨外敵入侵之時他們還是沒有想得太多,目前只希望將南夷與涼國還沒有發起的戰爭扼殺在萌芽中,因此人人都不約而同望向名憂塵,等他示下。

“鎮守南方的大將軍是臣的堂弟,他謹慎有餘,堅韌不足,所以臣原本想讓他盯著南夷的一舉一動,如果南夷不侵犯我疆,他必是最好的守城之將,可以做到防患於未然;但若情況有變……臣恐他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