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本就沒有打算對李建陽怎樣,雖然自己確實不喜這人,但是不管這人怎樣,好歹也是武林盟主,所以在李建陽露出破綻之後,便用自己尚未出鞘的劍將李建陽手裡的劍打落在地。淡淡地說了一句,“得罪了。”
在場的武林人士雖然看似在與紅焰教教眾周旋,但是卻個個都是人精,他們幾乎都將一半的心思放在了剛才韓墨與李建陽的打鬥中。若是李建陽勝了,他們攻上山似乎也更加底氣十足,若是這韓墨勝了,他們也該考慮是聽從這李盟主的指揮,還是佯裝不敵魔教,給韓墨一個順水人情。
此時見韓墨居然連劍都未拔便將李建陽擊敗,在場的門派掌門手心都捏了一把汗。還好自己並未急急攻上山,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這韓墨的性子一直讓人捉摸不透,之前還與李建陽一起圍攻魔教,這次卻護著魔教。先不說韓墨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光是韓門這一大門派便不是他們這些小門派能夠隨便開罪的。
於是之前還激烈廝殺的場面,現在居然開始出現了武林人士開始撤退的跡象。李建陽看到這一場面,簡直氣得不輕。這魔教簡直就是眼中釘,此時不除更待何時。誰知半路居然殺出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韓墨!
納蘭明月等人之前也是在與白道武林的人士廝殺,看到這一場面,也不得不再次感嘆韓墨的功夫。恐怕這紅焰教上下當真無人能與他匹敵了。
就在此時,祁流懷緩緩地從山上走了下來。換了一身加大了的紅衣,頭戴斗笠,氣場十足地出現在了李建陽等人面前。
韓墨見祁流懷下山了,看見臺階上布著青苔,生怕他摔著,直接拋開自己的對手李建陽,一個飛身便落在祁流懷身旁,護著他。
祁流懷瞥了一眼來到自己身邊的韓墨,然後又徐徐地來到眾人面前,用清冷地聲音說道,“聽說這段日子江湖中都在傳言我祁流懷失蹤了?”祁流懷雖然現在內息被封,但是氣勢還是十足。
李建陽看見這本該失蹤不見的祁流懷居然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不禁有些驚嚇。自己之前安排在魔教中的探子可是再三確定了祁流懷失蹤了將近兩個月,自己才會做決定帶著人來絞殺魔教。可是現在他居然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這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何須如此裝神弄鬼,我武林盟可不會怕你!”雖然李建陽之前已經被韓墨擊敗,現在本該失蹤的祁流懷又出現了,但是他還是不想丟掉作為盟主的顏面,強硬地說道。
“李盟主說了背信,原來還會說大話。”祁流懷不屑地說道,“看來之前的賭注是做不了數了。只是我有一事不知,我紅焰教在江湖中立足百餘年,並未做過危害江湖之事,為何你們三番五次前來絞殺我教?既然武林盟諸位要與我紅焰教樹敵,那我紅焰教也不客氣了。”
站在祁流懷身邊的韓墨見祁流懷說了話後,便將話接了過去,“我韓門之後一直都會護著紅焰教,與紅焰教為敵,便是與韓門為敵,與我韓墨為敵。”說完,便將之前手中一直未出鞘的劍拔出,寒光洌冽,指著在場的武林人士。
韓墨的話一出,本來還在打鬥的眾人瞬間就靜了下來。
魔教中人:剛才我們聽見了什麼?韓門要護著我紅焰教?這是真的?
武林人士:這下我們的立場該何去何從。若不是這李建陽三番五次邀請自己,自己也不好駁了盟主面子,迫於無奈才答應來到。可是現在有一個比武林盟厲害的韓門,這下該何去何從。
祁流懷:……(其實心裡是暖暖的。)
李建陽:“韓墨,你這決定是在告訴整個武林,你將與與整個武林為敵!”
韓墨無所謂地說道,“我從來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自己喜歡的人,自己當然要無條件保護他。
這時武林門派中便開始出現了牆頭草,打起了退堂鼓。一個生意從人群裡冒了出來,“李盟主,這紅焰教著實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況且現在韓門主也表明了立場,相信韓門主會約束紅焰教的行為。”
這個聲音一出,原本左右為難的眾人,瞬間像是找到了答案,紛紛點頭應是。李建陽憤恨地看著周圍的人,再看著站在臺階上方氣定神閒的祁流懷與韓墨兩人。看來今天又是鎩羽而歸!將劍狠狠插回劍鞘之中,咬碎一口銀牙,扭頭帶著武林盟的人便走了。韓墨,早晚會讓你好看!
納蘭明月看著方才還廝打地厲害的武林人士,現在卻走了,不禁有些驚訝。再看看教主旁邊站在的男人,心中也有了一絲贊同。看來他除了可恥,還是挺有能力。
韓墨看著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