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流懷還在睡覺,便被耳邊傳來的咿咿呀呀的聲音吵醒了。正準備衝身旁的韓墨髮火,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寶寶,心裡那股怒氣瞬間便平復下去了,起身抱起在自己身旁爬來爬去的寶寶。
寶寶昨天幾乎一日沒有見到爹爹和孃親,一直都是由奶孃和小丫鬟帶著,昨天白日裡還好,從昨晚一直到今早,寶寶便一直哭鬧。奶孃和小丫鬟也知道昨日是兩位主子的大喜日子,便一直哄著寶寶,不敢前來打擾。
今天一大早寶寶被奶孃抱來時,看見韓墨爹爹也是委屈得很。昨日裡自己可是被爹爹和孃親拋棄了一日,看見韓墨時,寶寶整個小身子都迫不及待地向韓墨身上撲去。
韓墨起床時,祁流懷還睡得香甜,看來昨晚是累壞了。親了一口祁流懷因為熟睡而泛紅的臉蛋,便翻身起床了。洗漱完,去練功房裡連了一會兒劍。回來時便看見奶孃抱著寶寶回到了淨玉閣。看見兒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來自己懷裡,便伸手接過了寶寶,揮退了奶孃和小丫鬟,自己抱著寶寶進了臥室。
看見祁流懷還在睡覺,便將思念孃親的寶寶放在祁流懷的身旁,自己去給小懷拿今日要穿的衣物了。
韓墨進入到內室時才發現祁流懷已經醒來了,手裡還抱著傻笑著的寶寶,走到床邊,將寶寶從祁流懷手中抱過來,說道,“小懷趕緊將衣服穿上,你現在這副模樣是在誘惑為夫麼?”
沒錯,昨日韓墨雖說為祁流懷清洗了身子,穿了裡衣,但是睡了一晚之後,那件薄薄的雪白裡衣便從從祁流懷的肩膀處滑了下來,胸口春光乍洩,露出了昨晚韓墨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點點吻痕。
祁流懷聽了韓墨的話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整個臉都紅透了。憤恨地看了韓墨一眼,便拿起韓墨剛遞給自己的衣服穿上。
韓墨見祁流懷往身上套衣服,便逗著懷裡的寶寶,“寶寶,爹爹和孃親昨日裡成親了哦,開不開心?嗯?”
寶寶見自己的爹爹笑著對自己說話,也不管聽沒聽懂,便用小手拍打著韓墨,嘿嘿地笑著。小腳也在韓墨懷裡撲騰個不停,表現出一副高興的模樣。
祁流懷聽見韓墨對著寶寶說這些話,臉便黑了下來,瞪著韓墨說道,“韓墨,你再敢教壞寶寶,看我不廢了你!”什麼孃親不孃親的!
聽了祁流懷的話,韓墨一點都不惱,反而一臉無賴地抓過寶寶的小肉手,指向祁流懷,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對寶寶說道,“這是孃親,寶寶的孃親。”然後又將寶寶的小肉手指向自己,說道,“我才是爹爹哦,我是爹爹。”
祁流懷滿頭黑線的看著韓墨教著寶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寶寶的視線也隨著被自家爹爹抓住的小肉手看著,嘴裡跟著韓墨髮出一些模糊不清地語調,“涼涼,喋喋~~”小腿更是撲騰個沒完。
韓墨與祁流懷自然是聽見了寶寶的這句話,兩個大男人當即便被震在當場。寶寶剛才說話了?!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兩人十分確定自己聽見了寶寶叫娘和爹爹!兩個男人對視了對方一眼,激動地說不出話。
寶寶好奇地看著突然便得安靜的爹爹和孃親,嘴裡又發出喋喋和涼涼的聲音。
祁流懷趕緊將衣服穿好,對韓墨說道,“寶寶真的在說話了嗎?你快叫人將張大夫帶來,我要問清楚。”寶寶開始學說話了,這對於任何一對父母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驚喜。
韓墨聽到祁流懷的話,才從這驚喜中回過神來,喚來門外的小廝,遣他去叫了張大夫過來。
張大夫聽見是門主叫自己,還以為是祁公子又有不適,所以也不敢怠慢,迅速挎了藥箱便趕去了淨玉閣。
張大夫到了淨玉閣才知道原來是少主子在學說話,笑了笑,說道,“少主子第一次說話,門主如此高興也實屬自然。有些嬰孩在五六月時便開始學說話了,一般的孩子也是在六七個月時才開始學說話。一般說的第一句都是叫爹和娘。少主子也有七個月餘了,這是十分正常的。”
張大夫走後,祁流懷才反應過來,寶寶學會叫人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為何寶寶卻是叫自己孃親?果然是韓墨教壞了寶寶!祁流懷怒目瞪視著抱著寶寶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韓墨,這人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韓墨現在心裡別提有多得意了,昨日才剛與小懷大婚,今日寶寶又學會叫人了,叫了自己爹爹,叫了小懷娘。一臉得意笑容的抱著自己的兒子,心裡想到,果然是自己的兒子啊,在對小懷上也是一條心的。
韓墨見坐在一旁黑著臉看著自己的祁流懷,也不收斂自己臉上的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