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正好十五。
自從南疆回來後,每逢初一十五,他的身體都會這樣遭罪一番,讓他有苦說不出。
他找名醫查探過,也沒有診治出一個毛病,李雲錦覺得可能是和身體裡的那顆珠子有聯絡,可他又不敢告訴別人自己身體裡藏著一顆珠子,只得咬緊牙關自己忍受。
坐在椅子上忍了一會,李雲錦的額頭上就堆滿了汗,他擦擦汗費力的站起來,走到床上去歇息。
李雲錦這一睡,一個下午就過去了,醒來時已經是夕曬盡頭,黃昏將至,李雲錦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他又去了那個山頭,獨自坐在樹下,聽著鳥鳴,李雲錦道:“人道是世事無常,可誰又能想到,不到十年,這天下就大變了。”
鳥叫蟲鳴,卻唯獨無人與他共飲。
李雲錦把酒往地上一灑,道:“五哥,你走好。”
只聽風吹過姻緣樹,飄下落葉,砸到李雲錦頭頂,他拿下來將它放在手心一吹,風來一卷,它就飛走了。
火燒雲一片天,把李雲錦的那片含情的眼都忖的熾熱,李雲錦看著天際,道:“一轉眼就過去了一年,可我還是不敢見他。”
李雲錦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喝著酒,踏著醉步,微醺的說道:“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遍舟。哈哈哈哈,唉,明朝散發弄遍舟……”
他的笑聲在山林裡迴盪,爽朗,卻也孤寂。
李雲錦推開院門,就有下人提著燈來接他,問道:“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李雲錦把披風遞給他,問道:“有事嗎。”
聞著李雲錦身上的酒香,人下也不怕得罪了李雲錦,苦口婆心道:“公子,你又喝酒了,你身體不好,幹嘛總是折騰自己。”
李雲錦哈哈一笑,搖手道:“我很好,很好……”
李雲錦獨自往房裡走,下人只得嘆息一聲。
李雲錦推開門,就有人從他身後將他抱住,李雲錦手中的燈籠掉落在地上,那熾熱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雲錦……”
蕭丞帶著笑意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李雲錦半天回不過神。
蕭丞把李雲錦的身體轉過來,傾身吻住他日思夜想的人,李雲錦想掙扎,卻被蕭丞壓到門上,“雲錦……”
蕭丞一邊吻他一邊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