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謝燚出列,“臣有事起奏。”
“謝卿請講。”敢在這大殿之上第一個說話的,永遠都是這個謝燚,清寒不由得放軟了語氣。
“郡公舒齊紈西北一役為我大梁立下大功,臣請陛下啟用舒齊紈為安西將軍,出征西羯。”謝燚一口氣說完,本該松的那一口氣並未鬆懈,心上彷彿仍舊壓著一塊千斤巨石。
像現在這樣的日子就已經很好,每日入夜時分去一趟舒府,看平叔苦著臉出來衝他搖搖頭,至少知道他就在這院子裡,而不是在生死都沒有著落的戰場上。
但他也很清楚,這樣的日子對舒齊紈來說是一種折墮,他本就是屬於戰場的。
朝珠輕晃,清寒冷冷道:“舒郡公久病未愈,謝卿可另薦他人。”
謝燚寸步不讓,“陛下,舒大人乃最佳人選,能夠未大梁效力,臣相信舒大人不會將區區病痛放在心上。”
清寒被南境捷報沖淡了的怒氣重新翻湧上來,區區病痛?舒齊紈在南境九死一生,重傷之下如何能再出徵?
清寒隨手將案几上一本淡青紋路的奏摺甩落謝燚腳邊,“謝卿自己看罷。”待謝燚抬頭,又接著說:“還要舉薦舒齊紈麼?”
奏摺的落款上寫著舒齊紈,奏摺內字字句句都在說自己的不是,謝燚看到最後一句“絕非良配”,心裡一動,想不到舒齊紈為了他大婚的事還費過這等周折。聽得皇上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