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
“師傅。”他行禮依舊一絲不苟,但人正面擋住殿門,那意思十分明顯。
“怎麼?”白玉延望著這個小徒弟微微一笑,“連我也不能進去拜見君上麼?”
“不。”戚玉臣垂首道,“師傅要入殿隨時都可以。只是他,”他一指老人身後的男子,“君上有旨,蘇允不得見駕!”
“哦?”
白玉延亦有些驚訝。
竟是這樣決絕麼?連自己親自帶人來都不肯見?
既如此……
白玉延退後一步,向蘇允道:“蘇大人,請委屈一下,暫候片刻。”回頭來,不算特別嚴厲的眸色卻令戚玉臣不敢直視。
“讓開,我單獨見駕。”
“是。”
戚玉臣連忙側開身形。
白玉延穿身而過時,在這小徒的前面略停了停,“翅膀長硬了,連做奴才的本份都不知道了麼?”
自出師以來,這樣嚴厲的責備還是第一次。
戚玉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師傅,徒弟只是遵守君令而已!”
還敢強辯?
白玉延眼風掃過,聲音依舊平淡,卻令跪在地上的人良久未敢站起。
“遵守君令?國事為重,這點道理你都不懂?不好好勸服君上愛惜身子,你倒是也敢把治命良醫擋在殿外?任性也要有個限度!你好生跪著,仔細想想為師的話吧。”
洛焰僵在殿門口,直等到白頭老公公進去有一陣子,也還是不敢上去攙起他的玉臣,或是安慰他些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洛焰心中忐忑。
此時此刻,玉臣的臉色更加難看,而站在廊下的蘇大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洛焰心想,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麼?自從蘇大人來到丹宮之後,似乎這裡就再也沒有太平日子了。
唉……
“為什麼?”
戚玉臣跪著,忽覺門前光線一黯,一個低沉嘶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他沒有抬頭,也知道問他這句話的人是誰,和他想問些什麼。
“為什麼?”
蘇允又一次問道。戚玉臣一動不動的直身而跪,目不斜視,就如同根本未聽見隻言片語一樣。
“為什麼!”
蘇允低低的聲音嘶吼出來,一把扯起戚玉臣胸前的衣襟,“你也知道的,是不是!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為什麼要讓我誤會!”
戚玉臣慢慢抬起臉,看著眼前這個怒不可遏的男子,笑了。
“為什麼?蘇允,你竟然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蘇允看著他,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