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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的緣故,蘇允倒信了這傳聞九分。

看公子喝下藥後臉色漸復平常,綣心到底放下心來。收拾了藥碗,“公子早些安歇吧,我先下去了。”

其實,他很想盡一盡隨侍的本分,為公子打水淨面,鋪床寬衣。但公子不讓他做這些。就連熬藥做飯這種小事,每每也要道謝不已。

什麼時候,公子才能把他當作自己人看呢?

綣心退出屋子輕輕關上了房門。不禁有些苦惱的想。

148 探訪

一夜無話。

第二日起身,蘇允只覺神清氣爽。

那西嶼秘方的療效果然不同凡響,總是能令他迅速的從前夜的極度消耗中恢復過來,半個月的連續運功幾乎沒有帶來任何元氣耗竭產生的內傷。

梳洗之後,與綣心一同吃了早點。車伕已等在門外。綣心將公子送到車邊,戀戀不捨的揮手:“公子,今晚早點回來。”

蘇允點了點頭,向少年微微一笑,便放下車簾。

綣心愣在道旁,直到那馬車駛遠了,看不見半點影子才覺臉上熱熱的,又是紅了。

公子的笑總是那麼好看。

這輩子只要能呆在公子身邊,看到這樣的微笑,他,就真的心滿意足了。

時值辰初,蘇允來到太醫院的大堂時,熙熙攘攘陸續上值的醫官紛紛在堂下的執事處點卯。也有值夜的人打著哈欠自內院而出。

無論是七品的御藥房小醫士,還是主管當值人事的副院使,像往日一樣,凡是見到蘇允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外遠離一些距離,而後躬了身,也不似行禮也不似招呼,就那麼微微一欠身,眼也不與人對視的匆忙忙的避走了。

蘇允倒是早已習慣了太醫院內所有人的敬而遠之,在堂前自己的名下籤了道,便從容的轉入堂右的一個廡房。

雖然只是個虛名,雖然他是否出現也許根本就無人問津,但畢竟朝廷有朝廷的規矩,蘇允更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破壞了任何儀制。

因此,即便夜晚如何疲累,即便這裡的人都並不把他看作同僚,即便來到那間特意隔離的醫官房也不過只是翻看醫典百無聊賴,但,他仍是每日按時到值。

“蘇大人。”

意外的,副院使郝盛愈在門前喚了一聲。

蘇允回頭,躬身行禮:“郝大人,下官有禮。”

“別別!”郝盛愈連連擺手,忙不迭的還禮,“蘇大人不必多禮!”

郝盛愈是這院中難得偶爾會給他一個正眼和笑容的人。

雖出身妙手回春的名醫世家,但此人生得虎背熊腰,麵皮黑黃,手腳粗壯,就以外貌而論,倒更像是個武夫,而非能切脈用針的醫官。

蘇允看著郝盛愈這般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由心中苦笑,仍是恭謹而立,道:“不知郝大人喚下官有何吩咐?”

郝盛愈見面前的這個男子面容俊逸,長身玉立,直叫人挪不開眼去,不禁就想起了如今被傳得滿城風雨的公開的秘密,心道一聲難怪,臉上就有點兒不自在起來。

他向後稍微退了退,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蘇大人言重啦,我哪有什麼吩咐,只不過是要告知大人,請移步去一下內堂,宮裡來了人要見蘇大人。”

宮裡來了人?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亓珃病情有異?

郝盛愈生得雖粗莽,人卻頗細心,一眼便瞧見蘇允陡然變了的臉色,忙著解釋:“不是君上身邊的人,而是白玉延白公公。”

蘇允舒出一口氣,又聽郝盛愈接著解釋,“白公他老人家三五不時的也會過來醫館同老醫士探究藥理醫典,今日大早就來了,說是蘇大人如果過來就請去一見。”

蘇允點頭道聲“是”。

郝盛愈知他雖在院中供職,但其實行蹤只限於廡房和這大堂,對院內各處從無踏足,便好心的喚來一個侍從,領著他去到東廂的議事內堂。

太醫院的內堂亦是醫典滿牆,白玉延正獨自一人坐在案前翻看一冊古卷,一面喝著清香四溢的茗茶。

侍從剛剛打了簾子,他抬頭看時人便站了起來,笑意盈盈向那緩步走入的男子拱手行禮:“蘇大人,許久未見了。”

蘇允忙還了一禮:“白公安好。”

心下不免疑惑,他此時到這裡來,卻不知是為了什麼?

白玉延笑著給他讓座,簾外又有侍從來沏上一碗茶送於蘇允,門在來人出去時被小心關闔,留下整座議事堂給白玉延獨用會客。

即便到了此皇家醫館,這內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