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為了叫醒我,他們顯然是用上了一點兒冷水,一名大漢不耐煩地揪住我的頭髮,把我的臉掀得後仰,對上我半睜的眼睛:「醒了嗎?既然醒了就不要在那兒裝死!」
回身對另一個人吩咐道:「老王,快去回稟王爺,就說這小子已經醒了!」
他的手一鬆,我的頭又回覆到原來的姿勢,但是這一抬一放之間,卻已經讓我能夠看清楚周圍的佈置了:整個地牢極大,四周的牆壁上明晃晃的點著火把,把一間大屋子照得像是白晝一樣。
我右手的方向,擺著一排排的型具:皮鞭,夾棍,烙鐵,鐵鏈……不管是公堂上該有的,還是動私刑應用的,應有盡有,每一樣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但是很多鐵器上卻都還留有暗紅色的汙痕,這些東西,顯然都是被人用舊了的,看上去只讓人毛骨悚然,不知有多少人曾經死在這些刑具上面?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殘存著將死之人的怨念。
潑我冷水的大漢似乎是個管事,在我左手邊還或坐或站著幾十個同樣裝束的高大男人,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橫肉,簡單的布衫布褲,眼中卻透露出掩飾不住的殘忍來,看著我的樣子只能用不懷好意來形容。
如果在這裡現安排一個小鬼,一個判官,沒有人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