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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技。只是礙於大局,他唯有憋屈的忍著胸腹間的那股衝動,勉強維持臉上的表情。不過那抽搐的唇角,卻洩了他的底,好巧不巧更是讓某人看了去。

“裴嗣衣!”厲聲大喝,卻嚇不倒深知他脾性的宰輔大人。

“臣在。”顫抖的聲音絕不是害怕。

琳琅瑜邪掃了眼身後穿著繡有鳳鳥圖藏青藍袍,象徵著北國文臣之首的儒雅男子,冷冷的出言警告:“別以為本王不敢辦你,惹怒了本王,本王一樣能要了你的腦袋。”

“臣……遵旨。”

“遵你狗屁的旨!你分明沒將本王的話往心裡去,看什麼看,抖什麼抖!”

“哈哈哈哈……”再也忍俊不住,他的王,他裴嗣衣此生效忠的唯一的王。其實外界的傳聞真的錯得離譜,眼前的男人哪裡可怕,該說是可愛才對。

“來人,給我把裴相給拖出去!日落之前,本王不想再看見他!”

這個裴嗣衣,越來越放肆。真是叫他……頭疼。幸好,在這裡的都是他的心腹,是北國最重要的主心骨。而唯有在這些人的面前,他才能暫時放下王者的威嚴。

視線調整,繼而對上一雙探究的雙目。那雙清澈的黑眸讓琳琅微微一愣,接著又被裡頭似笑非笑的神色拉回神智。

他怎麼就忘了,這裡可不全是他的心腹。還有這麼個令他大開眼界的“無敵將軍”,聶遠之。

5、無心

今日的北國天氣晴朗,難得在冬日裡停了雪化了霜,陽光普照。王宮西側的偏僻小院裡,不時傳來粗糙撓心的摩擦聲,一會兒響一會兒停。幸而此處乏人問津,平日一整天也難得有人經過,這才沒人被擾得心煩,磨得牙癢。

這樣的聲音斷斷續續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最後終於絕跡。

透著破落的門庭外裡去,蔓延著青苔的小道昭示著此處已是良久無人打理。小庭院裡有處涼亭,還有一處本就不怎麼深的池子。池水本已不多,今日卻因霜雪初化,得以恢復些以往的繁榮。涼亭與池子之間,還有棵老樹,老樹本有白雪遮羞,如今被陽光化了,無奈也只能頂著光禿禿的枝幹,裸…露的立在外頭。

涼亭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石桌兩把石凳。如今,狹隘的涼亭裡突兀的又多了一把老舊的木質貴妃椅,擠在了石凳與石桌間本就不大的空隙中。

而此時,貴妃椅上斜斜躺靠的人可顧不得這些,這樣狹小的空間正和他心意。如今他身子能躺在椅子裡,頭還能靠在身後的亭柱上。而他目光正對著前頭的池子,欣賞那烈日下逐漸融化的雪色,還有那滴滴落入池子,滋潤池色的難見寧景。

即便有日空當照,可北國的冬日裡的風還是帶著刺骨的寒意。所以他的身上始終不離那白色的狐裘,以此來阻擋些微寒意。

靜靜的躺靠著,眯起眼享受著這份用命賭來的自在幽靜。漸漸的,竟襲上睏意,令他忍不住想要閉眼歇息。

白皙的手露出袖管外,替自己攏緊了身上的狐裘披肩,接著又輕輕的抬手一勾,挑去那被風吹拂而忍不住調皮蹦上他臉頰撓癢的髮絲。

視線已被睏倦模糊,但突然又猛地睜開,細細的看著不遠處那池子裡慢慢划動的身影。那是兩隻龜,此值冬日,龜不該是冬眠的動物嗎?但他確確實實看到了兩隻在池子裡划動四肢的龜。

所以說,世事無常裡,這句話始終該被牢記。

倏地,那雙薄唇漸漸勾起,露出了一抹淡而美的笑意。

當小薩子端著今日的午膳匆忙踏入院落時,入目的便是那斜臥在涼亭中,透著慵懶卻動人心神的畫面。

他從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那麼漂亮,還能那麼動人。然而他卻不敢上前輕擾,只怕打破這如夢似境的絕美畫面。

當初的怨氣早就沒了蹤影,如今的小薩子巴不得一輩子照顧眼前的男人,直到不得不離開的那日。

“小薩子,既然來了做什麼站在外頭?”清亮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投向庭

院門口的少年。

雖然失了武功,但多年來養成的直覺還在。所以當少年一踏入院子,聶遠之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這名少年是琳琅王派來伺候他的人,不過到底是伺候還是監視,他不置可否。還記得初見少年,自己還狼狽的躺在床榻不得起身,而少年眼底濃重的不屑在看見自己的面容後不由一怔。

聶遠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長相算得上男人中的異類。如果不是自己戰績彪炳武功卓然,還是海青萬人景仰的大將軍,恐怕自己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