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妃是何來歷?”這也是第一次,聶遠之主動問起北國宮中之事。
“清妃的父親乃是濟魯特,是薩克爾部的大長老。”琳琅瑜邪沒有半死猶豫,也不想對遠之有任何隱瞞。
“所以,王上娶了大長老的女兒,是為了鞏固北國內部,穩定朝政?”可是依著琳琅瑜邪的作風,若只是為此,還不足以讓他想要娶個那樣的女人回來擺上高位。“還是說……”遠之突然想到了之前與小薩子無意中談及的話題。
“還是說什麼?遠之不妨直說。”能這麼抱著遠之談北國的事,似乎讓琳琅心情轉好了許多,剛才的怒氣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聶遠之難得沒有拒絕琳琅,或許這次琳琅及時出現相救之故,又或許是骨子裡一再的反抗終究是讓他乏了。念及在那日宴會鬧劇之後琳琅對自己的轉變,今日從鬼門關那頭轉了圈回來的遠之,真的不想再多費心思去抗拒。
於是,稍稍在琳琅懷裡挪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道:“北國的以西洛克夏嶺為劃分,國土至今也才到此。這些年王上致力於朝政,發展畜牧,尋找合適的土地開發務農,開放各城商貿,不就是為拿下那片土地作準備嗎?如今的北國,還不算完整的北國,你說是嗎王上?”
“哈哈哈哈……不愧是本王的聶將軍。”
這句話突然就刺痛了聶遠之的心口,讓聶遠之僵直在琳琅懷中。琳琅自然是感覺到了,卻是不容他逃避地抬起他的下顎,一手將人更緊地圈住。
“你知道逃避是沒有用的。我早說過,你如今在此,我便不會再讓你回到海青。”言罷,落下蠻橫霸道吻。
16、戲弄
不能再回到海清嗎?
聶遠之木然地承受著琳琅瑜邪施予的壓力,心中有絲悽然。自從他來到北國起,就知道自己回不去。若問他是否想回去,這個答案竟然也變得不那麼肯定。
人的堅持終究是有限的,受環境影響,受人所影響。如今的他覺得,昔日在海清的那些往事,比起初到北國時,在腦中的印象又淡了幾分。
想要在乎的人不在乎自己,而自己從未想過要去在乎的人,卻對自己如此執著。真不知是喜事悲。
“遠之,你又走神了。”總是這樣,明明被自己吻著,或許內心是厭惡的,卻不流露出絲毫的情緒。不反抗,默默地承受。
“王上生氣了?”
沒想到聶遠之會這麼,琳琅倒是一愣。有時候,他真的很難懂聶遠之的心思:“若我說生氣了,想必你也不會在意。”
“王上真是愛說實話。”遠之淺淺笑了起來,他微微掙脫琳琅的桎梏,拉開些微的距離。“王上,我並沒有想過要回去。”遠之推了推琳琅,自己則重新靠回床頭,他看著琳琅微微蹙起的眉,竟然能明白他心中的疑惑。“王上喜歡我哪裡呢?”不過他卻故意沒有說明白。
若真如裴嗣衣與白辭所言,那麼以琳琅對自己的瞭解,即便自己不說,他也該明白才是。
“左一句‘王上’又一句‘王上’,你倒不嫌煩。” 想到之前白辭給到藥還沒有讓遠之服下,琳琅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將藥遞給他。
“那王上想我怎麼稱呼?若我直呼你的名字,即便王上不怪我,怕也是有人會怪我。”
琳琅一撇嘴,“這裡有其他人嗎?又不是沒叫過。”
聶遠之怔愣,倒是不知琳琅口中所說的意思。
琳琅見他那般表情,又覺得自己佔了上風,挑眉道:“聶遠之,本王此刻說的話,你可要聽好了。”伸手捧住對方的臉,琳琅突然正色道:“本王是喜歡你,不過若要問我喜歡你哪裡,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你自己去發現,本王不能告訴你。”
說完,琳琅突然起身退離床沿。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床榻上的聶遠之,恢復了往常般態度神色:“關於清妃一事,還不算徹底完事。這幾日你好好休息……”之後的話,他竟是說不出口來。
幸而此一時,先前吩咐前去準備膳食的侍衛回來,敲響了屋門。
琳琅命人放下東西離開,轉身看向聶遠之時,對方已經掙扎著自己從床榻上起身。
心底雖說不願,但以聶遠之那倔強的性子,
想必是斷然不會接受自己扶持的。故而僅是取了外衣替他披上,讓他緩緩落坐到桌前。
“清妃的事情,我也知道沒那麼簡單。”接過琳琅盛來到粥,邊攪著等風吹涼,邊將話題回到剛才提及的事。
此事不僅關係到自己,他不得不掛心。他性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