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蔚衛笑笑沒說話，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小月天他肯定不能留下了，這些兄弟姐妹，雖然是初見，但是俱是古道熱腸，對他十分關心。凌蔚衛琢磨著，小桃源里正好地廣物博，需要第一批居民，莫不如就讓小月天的人住進去？

眾人說說笑笑，一直到了深夜才各自散去。

寧魚早就半路跑回去陪著衛近東了，凌蔚衛則被表達小八寧歡送了回去。

“衛衛表哥明天見。”小八本想進來看看衛近東，但是天色很晚了，衛近東早就休息了，小八隻好作罷。

“你也早點回去吧。”凌蔚衛笑著和小八再見，小八年紀小，才十七八歲，和凌虎年紀相仿，正是活潑可愛又好奇心強的年紀。今天聽凌蔚衛說了外面的事，又吃了各種點心，對凌蔚衛都崇拜死了。

“你回來了？”寧魚從裡屋出來。“你先跟著我那邊睡覺吧。”

寧魚住在隔壁的屋子，裡面一張大炕，倒是能睡下三五個大男人，凌蔚衛也不在乎，弄出一床被子就在炕上睡了起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這小月天靈氣雖然不如小桃源，可總比外界強的多。

凌蔚衛起得很早，到廚房拿出胭脂米熬了一鍋香香糯糯的米粥，又弄了幾碟小菜，都是凌蔚衛按照他父親的那本《黃齏錄》記載的。

一碟滴了香油的醬黃瓜、一碟切成兩半的爆醃鴨蛋、另外還有一碟風味醃漬菌菇。

“父親，爺爺和我說過，您最愛吃這鹹鴨蛋，還有這大油餅。”桌子上擺著一摞剛剛炸出來的大油餅。

衛近東自然是好這一口的，京城的早點，花樣繁多，這油餅他也是多年沒吃過了。這油餅薄的地方酥脆，厚的地方綿軟油香，要上一口再喝上幾口濃香軟糯的米粥，再就上口小鹹菜，實在是開胃。

“本來想做點炒肝，可是味道重，不如咱們中午再吃。”凌蔚衛建議道。

“小月天裡食材少，別麻煩了。”衛近東連忙阻攔。

“父親，有了我，您儘管吃，不必操心。”

留下寧魚陪著衛近東吃早飯，而凌蔚衛則跟著來尋他的小八一起走了。今天除了要去見外祖父，他們幾個還偷偷商量著，要去劉家的地界打探訊息。

凌蔚衛提著兩食盒早飯，一盒是給兄弟姐姐們帶的，不過這裡面的粥就是普通的粳米粥了。米粥和油餅，配上鹹菜。另一份量少些，是給外祖父送去的。

老大寧侖沒吃，而是先陪著凌蔚衛到老祖這裡。

“祖父，我帶衛衛過來了，他特意給您準備了早飯。”寧侖對著寧震天一揖。

“哦，我知道了。正好沒吃呢。”寧震天微微一笑，朝著凌蔚衛招招手。

“外祖父。”凌蔚衛輕輕喊了一聲。

“你們倆坐下來一起吃吧。”寧震天看著他們倆擺好了碗碟，吩咐他們坐下。“那天匆忙，沒有仔細看你，你容貌還是很肖你母親的。”

凌蔚衛像母親確實多一些，長得很是俊俏。衛近東雖然也長得很好，更出眾的則是氣質，這一點凌蔚衛和他並不像。衛近東身上是種文人一般的溫潤儒雅，而凌蔚衛眉眼很有精氣神，看著就舒服痛快。

寧震天在小月天還有兩個女兒，生了兩個外孫一個外孫女。年紀都比凌蔚衛大一些，寧震天看了又看，覺得自己竟然對這個才見面的小孫子更喜愛些。

或許是因為當年就喜歡小女兒，也或許是對這個小孫子無父無母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憐惜。

寧震天喝了幾口粥，有吃了幾口小鹹菜，點點頭。“這是你生活的地方的早飯？味道不錯。就是這餅稍顯油膩。”

寧震天身為修士，又是在小月天待了一輩子，自然鮮少吃到這種早飯，覺得不適應。

他那些兄弟姐姐們年紀正輕，可是一個個吃的香噴噴的，一摞二十多張油餅轉瞬就少了一大半。再抬眼一看，各個滿嘴是油，原本除塵的形象蕩然無存，凌蔚衛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忍著笑趕緊和寧侖跑到了寧震天這裡。

粥和油餅吃的乾乾淨淨，就連各種小鹹菜的碟子裡也只剩下了湯汁。

“你這廚藝是和誰學的啊？你父親廚藝不錯，我雖然沒嘗過，但是小魚被他教導的不錯，時常到我這裡做給我吃。”

寧震天笑著詢問了凌蔚衛這麼多年在外的生活，凌蔚衛也一一作答。寧侖則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碟，又沏了一壺茶，給他們斟滿。

“衛衛，這是咱小月天特有的茶葉，你嚐嚐。”寧侖笑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