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凌蔚衛哪裡鬥得過老狐狸，衛老以退為進，讓凌蔚衛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好吧，我陪爺爺回去住些日子。”

凌蔚衛把期盼的視線轉到凌父臉上。

“這邊事多，我離不開。你弟弟也要天天學習呢。”凌父連忙搖頭拒絕，並且看向顏愷寧，“要不，讓小顏陪你去吧。”

“也好，小顏對我那裡熟悉，有他在，你也自在些。”衛老拍板決定，“至於文淵，衛衛你也不用擔心。我老頭子沒那麼不近人情。他養你這麼多年，恩情大於你親生父親。文淵啊，今後你也算我兒子，有什麼事儘管和我說。我老頭子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是還有三分臉面的。”

凌父連忙起身，朝著衛老鞠躬。他倒不是貪圖什麼權勢，而是感謝老人家對他這麼多年的肯定。他自認只是把凌蔚衛養大，能給這孩子的真的不多，大家認可他，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顏愷寧對這個提議自認是無可厚非，他雖然不想牽扯到爺孫倆之間，但是目前他卻是最好的任選了。

當天衛老就回了自己的四合院，而凌蔚衛跟著衛老一起，是眾人都希望的。

在凌父看來，能把凌蔚衛放在最安全的地方，他才能放心，而放眼看來，衛老身邊自然是最安全的。他至今不知道衛老的具體身份，但是從身邊兩個貼身警衛來看，必定不凡，而且衛老的容貌他也覺得有些眼熟，應該是曾經從電視上看到過。

衛老一個電話打回家，已經有人把房間等全都收拾好了。凌蔚衛不捨地拉著凌父和弟弟的手，眼圈紅紅的。

“小孩一樣，就是去你爺爺那裡住兩天，等你陪老爺子住幾天再回來。”凌父忍不住打趣兒子，“當年上大學，一走好幾年，也沒見你哭鼻子啊。”

“爸，謝謝您把我養大。”凌蔚衛朝著凌父深深鞠了一躬。

“爸爸……”

“行了，快去吧。”

“知道了。爺爺我們走吧。”凌蔚衛轉頭走到一直在旁邊等候的衛老身邊。

“嗯。”衛老拍拍孫子的肩膀，“你做的對。”

“文淵啊，老頭子也給你鞠躬了。”

“衛伯伯這千萬使不得。”凌文淵看到衛老那幾乎九十度的大躬，慌的手忙腳亂，連忙把人扶起來。

一行人，包括被凌蔚衛和衛老邀請的康宇雙，都上了專門來接衛老的車。凌蔚衛的情緒一直有些提不起來，為了緩和氣氛，顏愷寧和康宇雙兩人配合著衛老逗著凌蔚衛說話。

“我沒事。”凌蔚衛笑了一下，“就是有點傷感。現在沒事了。”

“衛衛是重情義的孩子啊，這點和你親生父親很像。”衛老似乎是有點緬懷，“當年衛東也是這樣一個熱血的孩子。”

“爺爺，我親生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啊？”凌蔚衛好奇了起來。

“你的性子挺像他的，他和我不一樣，我二十多歲時候，莽撞的很，他卻少年老成。”老衛緩緩地講起了自己的兒子。幾個小輩都認認真真地聽著，聽到有趣的地方，顏愷寧還補充兩句，說說他對衛近東難得的一點記憶。

152。

衛老家裡工作人員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康宇雙出來多日，拒絕了衛老等人的邀請，被繞道送回了家。陪伴凌蔚衛的人，只剩下了顏愷寧一個。

留顏愷寧在客廳喝茶，衛老帶著凌蔚衛進了內室。

在最裡邊，有一間隔出來的小屋，衛老腳步急促，帶著凌蔚衛一直走到門口。

凌蔚衛發現，爺爺的呼吸有些急促，正努力的平衡氣息，這才推門而入。

和凌蔚衛想象的黑暗不同，這間小屋裡面雖然算不得十分明亮，卻也決不黑暗。柔和的光芒將屋子點綴的猶如少女的閨房一般。

“這是你奶奶，給她上一炷香。”衛老親自點燃了三根香，遞給了凌蔚衛。

凌蔚衛抬頭看去，照片上的女子梳著美美花辮子，帶著那個時代女子特有的溫婉。明眸皓齒，看得出來在當時絕對是個大美人，就算放到現在，也同樣看著不過時，有著不一樣的質樸美。

凌蔚衛恭恭敬敬地上了香，朝著奶奶的照片三鞠躬，心裡默默地念叨了幾句，轉頭看向衛老。

衛老此刻沒有看他，而是痴痴地看著照片上的女子，嘴裡小聲地說著凌蔚衛的事，那深情和語氣完全就像是在和自己的愛人面對面聊天，完全不像是對著照片說的。

凌蔚衛發現自己爺爺是個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