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臣煜強忍著把人拆吃入腹的衝動,在他耳邊艱難的喘息,聲音暗啞得不像話:“你再這樣,我要忍不住了。”
慕夕好半天才抓回理智,聞言明白屁股底下壓著的炙熱物體是什麼,雙頰瞬間通紅,裝死一樣迅速躺成之前的姿勢,試圖裝作一切都沒發生,不過那紅得滴血的耳垂和通紅的一段脖頸暴露了一切。
楚臣煜心情很好的俯□子,戲謔的說:“到家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先睡一覺,不然晚上會累到的。”
慕夕臉上又紅了幾分,不過還是大大方方的伸手勾住楚臣煜的小拇指,小小聲的威脅:“我先睡一覺,到了記得叫醒我,我要自己下去。”
楚臣煜頓了頓,像以往無數次那樣答應了,眼裡的縱容和纏綿繾倦令人動容。
兩年前,也曾有這麼一個少年,坐車的時候就忍不住打瞌睡,每次都被抱著回去,而且還是華麗的公主抱,時間久了,宅子裡的人都拿這件事取笑他,於是,少年開始很嚴肅的警告男人,再三重申他是爺,他是爺,他是爺爺爺爺。幾次下來,男人終於妥協,只可惜,結果沒有一點改變。
楚臣煜從來沒有碰到過像慕夕這樣的人,不管是被他變相困在身邊,失去自由,亦或是被人惡意刁難,飽受委屈,一雙眸子永遠明澈清亮,彷彿在他心底永遠有著一方靈臺,不染纖塵。
對他好的,他百倍奉還,毫無保留,對
他不好的,他也不在意,只是從此把人劃在心門之外,然後跑去跟林伯撒嬌,讓林伯安慰安慰,或是跑來給他要抱抱,然後雨過天晴。
兩年的時間,好像什麼都變了,又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
換了身體,換了身份,還多了兩年的分離,慕夕還是當初那個有著赤子之心的少年,一如既往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他好,只對他笑,只對他鬧。
終於再有人,用著那樣毫無雜質的專注視線看著他,彷彿無時無刻都在訴說,我在這裡,我陪著你。
說到底,他只是貪戀那種沒有底線的付出,享受那種沒有原則的喜歡。
到總宅的時候是已經月上中天,因為不是滿月,只有依稀的月光。總宅籠罩在濃濃的夜色裡,而管家林伯正面無表情的站在臺階前等待。
楚臣煜幾乎想要扶額,說起來,今天也算是他的新婚之夜,為什麼事情一件接一件?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事多磨?
慕夕微張著小嘴睡得一塌糊塗,似乎夢到什麼好事,嘴角甚至帶著點弧度,直看到楚臣煜心口發軟,根本捨不得叫醒他,不過,一個好攻是絕不可以失信於自家的小受的,何況,以他的為人,做不來言而無信的事情。
最後,自稱是好攻的楚臣煜終於還是萬般捨不得的把慕夕放在地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聲音輕得像怕吵醒了他似的:“醒醒,到家了。”
對此,慕夕只是將臉換了個方向,手自動自發的纏上楚臣煜的腰,腦袋枕在他的脖頸,一副賴定了的模樣。
楚臣煜無奈,他就知道會這樣,每次喊著鬧著自己是爺們的是他,後來死抱著人不放的又是他。
於是,在眾人不敢置信的呆滯注視下,楚臣煜施施然的抱著某個先前鬧著要自己走的人,慢條斯理的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給慕夕脫了鞋,換了身睡衣,將空調的溫度調好,用被子把慕夕整個人包起來,確定他短時間內踢不開被子之後,楚臣煜又在他臉上印下好幾個吻,這才轉身離開。
“林伯,發生什麼事了?”楚臣煜問始終面無表情的管家林伯。
那張臉上寫滿了四個字,我很不滿,想裝作沒看到都很難啊。
林伯不滿的說道:“少爺,您不該這麼寵著慕少爺。”
管家林伯很為自家的少爺委屈,對他來說,他家少爺是這個世上最高貴的存在,他平時護著都尚嫌不夠,怎麼能做這些伺候人的事情呢?
楚臣煜挑眉,問:“林伯,你不喜歡慕夕嗎?”
林伯張了張嘴,說喜歡?那個人都
不會照顧少爺,而且來歷不明,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傷害少爺,說不喜歡,那個孩子每次看到他都甜甜的喊他林伯,每天早上熬粥的時候還給了他一份,前幾天舊傷復發,那個孩子還細心地給他搓藥酒。
論人品長相什麼的,慕夕是當之無愧的一流,可是,再好那也不是自家的娃,怎麼瞅怎麼不安全啊!
林伯憂心忡忡:“您真的認定他了嗎?”
“當然,我已經當眾宣佈過了。”楚臣煜疑惑的看林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