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江看到車門開處,走下一個白白嫩嫩的少年,看上去絕對不會超過十六歲,季鶴聲吃過九顆洗髓丹,身體裡的汙垢和雜質都排得乾乾淨淨,修到築基期之後,真氣轉化為真元,體質越發純淨,一切雜質都被真元力分解消耗掉了,膚色白嫩如同嬰兒,一頭短碎頭髮黑得發亮,雖然艾樂溢的剪功差了點,但亂中反有一股飄逸的味道,目光尤其有神清澈,彷彿兩眼甘泉,唇紅齒白,上半身穿著短袖的青格襯衫,下半身是成套的七分褲,襯著手肘和小腿越發地雪白,腳上穿著黑皮涼鞋,前端露出精緻的腳趾,確實跟動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一樣,龍海江頓時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的熱量開始向小腹聚集,真的看得硬了。
他在這發愣的功夫,另外兩位隊長打頭迎了上去,一個戴著墨鏡的小鬍子向季鶴聲握手介紹:“小兄弟你好,我叫呂託思,是末日車隊的隊長。這位是鳥叔,他的車隊名字叫做蛇鳥。這是龍海江,你也得叫叔叔吧,這位是鮑老泉,聽說你們認識?”
季鶴聲剛要伸手,艾樂溢接過去:“大家好,我叫艾樂溢,咱們隊長在後邊,你們有什麼事就跟他說。”揮手招來李東城,“吶,這就是我們隊長李東城。”
把李東城推出去應付,艾樂溢把季鶴聲拽了回來,季鶴聲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艾樂溢跟他退回到悍馬車旁邊,小聲說:“那幾個人色迷迷地看你,都不是好人。”
季鶴聲點頭:“我看得出來,那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過夜嗎?”
艾樂溢指了指不遠處的斷橋:“要單是咱們兩個人還好辦,只要把車塞進青木境裡,然後用梯雲鏈過去,但現在加上李東城他們就不好辦了,梯雲鏈沒辦法帶這麼多東西,所以還得想想別的辦法,現在都這時候了,只能在這過一夜,明天早上再想辦法。”
季鶴聲說:“你不是說這些傢伙都不是好人嗎?在這裡過夜安全不安全啊?”
“他們不是好人,咱們也不是好人啊。呃……我是說……”艾樂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是說,他們敢做初一,咱們就敢做十五,他們不是好人,咱們也可以暫時不做好人嘛。”艾樂溢掃了一眼龍海江褲襠裡支起的帳篷,恨恨地把季鶴聲腦袋扳到一邊對著自己,“他們再惡還能惡得過大白麼?”
季鶴聲知道他醋勁上來了,感到好笑,抱著他的腦袋,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李東城過去交涉一番,回來說:“師父,師叔,橋斷了,咱們沒法過去,他們開車往上下游探過,上游是大生產水庫,裡面魚找來許許多多的喪屍鳥,少說也得有上萬只,下游是澄江市,三天前被喪屍攻陷,已經成了絕境。他們的意思是現在這裡過一夜,明天再一起想辦法過河。”
艾樂溢說:“你是隊長,自己拿主意。”
李東城決定加入他們四家車隊的聯盟,畢竟要弄便橋可不是容易的事,況且還要防備喪屍夜襲,單憑他們香山車隊根本沒辦法完成,況且人家都熱情地邀請,要是拒絕的話,弄不好會引得人家一起敵視。
五家車隊裡規模最大的是呂託思的末日車隊,他們有兩輛中客分別作後勤車和維修車,還有兩輛加固改裝的牧馬人做戰鬥主力,用的武器大多是複合弓弩。
人數最多的是蛇鳥車隊,他們只有兩輛車,一輛豐田陸地巡洋艦,坐著鳥叔和他的兩個手下,鳥叔大約五十多歲年紀,有點禿頂,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手裡拄著文明棍,總是笑眯眯地不說話。
另一輛是大客車,車窗上都車簾遮擋得嚴嚴實實,不過從縫隙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面有男有女,人數最少在二十以上,車門總是關著的,只有司機下來抽菸,司機跟坐陸地巡洋艦的兩個保鏢都穿著迷彩褲,黑背心,看樣子像是退伍軍人,每人腰裡都彆著一把手槍。
實力最強的是龍海江的車隊,五輛清一色的改裝路虎,左右車門上都焊了三層獠牙,每個上面都坐著四個魁梧青年,他們也有半自動步槍,還有一把微衝,也不知是從哪裡弄來的。
只有絡腮鬍鮑老泉的車隊,只有一輛車窗嚴重破損的大客,人也只剩下四個,不過他們有兩把步槍,真火拼起來戰鬥力不弱,也勉強被其他三家看成跟自己一個檔次。
比起這四家,李東城的香山車隊就有些弱得讓人慘不忍睹,雖然有六個人,但李崇文是個孩子,季鶴聲看上去像個孩子,趙月涵是個女的,王洪飛是個老實巴交的修車工人,就艾樂溢跟李東城人兩個主力,跟那些渾身肌肉的退伍兵或者社會流氓相比也少了許多煞氣。
他們唯一能讓人心存忌憚的就是魁梧霸氣的白虎和那頭瞪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