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科吉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他媽不像人類啊。
“伊莉莎,你能不能淑女點?”眼鏡很無語的拿過光劍,那是他的好吧,就這麼被一個女人搶了多憋屈啊。
“我、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美女總是多愁善感的,尤其是對著一個懷孕的類人型蟲子,儘管是人類男子的身形,但是莫名的戳中了她的淚點。看出頭的人來了,眼眶一下子積滿了淚水。
唐燁最受不了的一是恐怖片,好吧在視覺效果上他比較膽小,二就是女人滴眼淚,這點和老頭的教育是息息相關的。
直樹默默的把那隻蟲子押回囚籠內,但是看著籠子裡唯有的一點點樹皮也無能為力。“不然把我們的營養液分他一點?我們多打幾隻獵物也差不多能熬到基地的。”
看在那大肚子的份上倒是沒人反對,儘管這是敵人,但是人道主義精神大家還是有點的,反正押送回去後是死是活就不關他們的事了,但是這一路上最好不要減員,畢竟高等蟲族是很難俘獲的,這次好像是在蟲族和另外一個人類還未接觸的天迦族發生戰爭的時候鑽了控制,在其兩敗俱傷的情況下俘獲了幾隻雌蟲。而外形酷似古地球西方神話中天使的天迦族則被人類引為上賓,結成友軍共同對抗蟲族,限能環便是科技發達的天迦族給予人類的援助。
但是晚上雪兔和伊莉莎給俘虜分配食物的時候,發現那隻懷孕的蟲子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一吃就吐。但是它仍然努力的下嚥,連同樹皮樹葉一起,能塞的都不顧一切往嘴裡塞,竟是一種決然的態度。高等蟲族的生育率並不算高,這取決於雄蟲的基因是否優良,外部體現在雄蟲胸口處的紅色胎記上,越是紅豔的顏色,表明基因越是優秀,生殖能力也越強悍。看來這隻蟲子懷上幼蟲也極不容易,目前看來能順利生產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押送的路上3
塞納斯揪心的看著自己的長官,自從被俘虜之後,不管被如何虐打侮辱都依舊一身傲骨的蘭修斯少將,現在卻被折磨得幾乎皮包骨頭,大大的肚子顯得更加突兀,未褪去的鞭痕與青紫襯著骨瘦如柴的身體,竟是觸目驚心。已生育過一隻幼蟲的塞納斯熟知孕育過程的艱苦與兇險,雌性在懷孕後能順利產下幼蟲的機率僅是20%,並且有20%的機率會出現雌蟲和幼蟲同時殞命,自己的雌父就是在一次重傷時恰好生育而連同未出世的幼蟲一同離開了自己和雄父,失去了雌父的庇護,在雄父和其他雌親的面前,自己這隻小雌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更何況其中一位生育了小雄的雌親與自己的雌父向來不對付,這次便是借了徵兵的機會將還未二次進化的自己趕上了前線,實在是恨不得自己永遠回不去吧。
塞納斯苦澀的抿了抿嘴角,若不是長官的保護,自己可能真的已經成為死蟲子了。
薩爾挪著同樣遍體鱗傷的身體,默默的坐在蘭修斯的身邊,將手邊唯一的小半碗水遞到長官的嘴邊:“蘭修斯,喝點吧,你已經3天吃不下一點東西了,剛才……那樣得來的食物你也全吐了出來……你不用給我們留食物和水,你肚子裡的蟲蛋要緊。”薩爾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畢竟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只好求助的望著塞納斯。
“懷孕過程中最危險的就是即將生育的2個月,這時候的營養很大程度上決定能否順利產卵。”塞納斯說話向來一針見血,不會拐彎抹角,“如果你再不進食,幼蟲可能……。”
兩蟲都直呼名字,避免那些狡猾的人類發現少將的真實身份。
蘭修斯沉默了一會,緩緩的接過那珍貴的半碗水,放在嘴邊抿了一口,隨即覺得胃部一緊,竟是又吐了出來。
已經連水都喝不了了嗎……蘭修斯擦了擦嘴角,右手不自覺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彷彿能感受到裡面顫抖的小生命在一點一點的衰弱。
薩爾與塞納斯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絕望:這樣下去,恐怕連少將自己都會有危險。
突然聞到一股氣息靠近,薩爾狠狠的瞪著來人:這些該死的人類,竟敢那樣折辱長官大人,如若不是在與天迦族的戰鬥中為了保護平民們安全撤離,身為貴族的少將怎麼可能受那麼重的傷,再加上懷孕期間戰鬥力會下降50%,才會讓那些卑鄙的種族乘機而入,將它們俘獲。
塞納斯冷著眼,摩擦了下指尖,被拔掉的利甲在限能環的作用下還未長出,否則它定將這些膽敢□少將的人碎屍萬段。
瞅了瞅囚籠中的三塊冰磚級蟲子,那臉色,嘖,都冷得快掉渣了。唐燁偏著頭想了幾秒,無奈的嘆了口氣,拔腿朝林中走去,“今天我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