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道你這張醜臉,燙上去會不會發臭呢?”雄性嘴裡吐著惡毒的話;將烙具慢慢的靠近人類,故意延長恐懼的時間來欣賞眼前這張臉扭曲的樣子。
“……”唐燁雲淡風輕的瞄了眼已經近在咫尺的烙具,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儘管覺得自己不是那種寧死不屈的軍部硬漢;但是怎麼的也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
不過……看上去就覺得很痛,唐燁心想;早知道當時就該直接把它給宰了……腫麼辦;自己可是很怕疼的。QAQ
在唐燁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已經開始微紅髮熱的時候;雄蟲手中正準備壓下去的烙具突然被另一的修長的手死死抓住,狠狠的甩了開來。
“是誰,膽敢……蘭修斯?!”塞爾德驚恐的看著滿眼怒氣的雌蟲,從未見過蘭修斯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雄蟲覺得四肢開始發軟,“你想要幹什麼,別、別忘了,我可是雄蟲,是你的雄主!”
色厲內荏的吼叫聲讓跟著過來的夏澤忍不住想把它堵嘴拖出去,雄主?哼,很快就不是了……
“蘭修斯少將……”唐念顫抖著扶著牆,怎麼會暴露,按照計劃只要在被發現之前殺了唐燁,再向上面報一個戰俘意外死亡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唐燁除掉了,就差那麼一點點,老天是在捉弄自己嗎?
蘭修斯根本無暇理會一旁癱軟的塞爾德和唐念,此刻幽藍色的眼睛直視著狼狽不堪的戰俘,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類這麼悽慘的樣子,蟲子覺得自己毫無波動的心竟泛起絲絲疼痛。從唐燁開始有些迷離的眼神中判斷出對方的狀態十分糟糕,蘭修斯毫不猶豫的揮手斬斷吊著人類雙手的鎖鏈,一個箭步上前接住因沒了支撐而將摔倒在地的修長身體。
“這戲碼,英雄救美麼……靠,我居然被一隻蟲子給救了。”反應過來的唐燁在暈倒前不忘自嘲一番,然後順勢將自己腦袋往蟲子的身上靠,咱就是暈也要暈出個舒服的姿勢。
“夏澤,馬上安排醫師進行緊急救護,勞倫斯,先把它們暫時收押,找齊證據後,報到軍衛處按軍規處理。”蘭修斯輕柔的抱著人類,轉身卻冷冷的下令道。
塞爾德不可置信的看著一直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雌蟲竟然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雖然對於雄性而言,一般的罪名不足以讓它們入獄,但光是冒用委派令,擅用酷刑這兩條就能讓它被直接剝奪軍銜,這對塞爾德而言簡直是一個天大的恥辱,此前還未有任何雄性被軍規處置過。
看到蘭修斯對待唐燁那不同一般的態度,那向來冷淡無波的眼神中竟然出現了柔和的波動,冷酷無情的雌蟲此刻的表現讓唐念心中的嫉恨上升到了頂點,仗著自己是黑翎肚子裡幼蟲的父親,他可不怕會被關進監獄,畢竟能讓雌蟲受孕的優秀人類寥寥可數。
“兩隻白痴,以為會就這樣算了嗎?”夏澤觀察著他們的神色變化,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可不一定……畢竟這兩位的身份還擺在那裡。”勞倫斯沉吟道,在這個以繁衍為重的蟲族體制中,審判結果還真不好說。
“不過……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人類,叫什麼唐燁是吧,怎麼會惹到雄蟲呢?”夏澤見到唐燁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蘭修斯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這麼緊張他的傷勢……少將這該不會是動心了吧。”
雌蟲中能體會愛情的可是少之又少的,大部分都是以繁衍為前提的結合,愛情這種東西在蟲族看來並非是必要的,當然若是有兩情相悅的,也便會更加順利的結成配偶。
如果唐燁此刻還清醒著,便會驚訝的發現前來進行緊急救護的醫師,居然還是自己的熟人。
“伊瑟斯,這個人類你應該認識吧,好像之前你們還是舍友來著。”夏澤吊兒郎當的靠在門上,對正在一臉嚴肅處理傷口的亞雌說道。
“夏澤副官,您何時變得這麼八卦了?”伊瑟斯正對唐燁進行全身檢查,眼皮都沒抬一下,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這是……
“他怎麼樣了?”原本守在門外蘭修斯見醫師推門出來,便沉聲詢問道。
原本身為少將在門外等著一個戰俘的治療結果就很讓人意外了,此刻略帶一絲擔憂的詢問更是讓伊瑟斯挑了挑眉毛,不過想到手裡的醫療單據,目光又沉了下來:“現在,馬上,給我最好的醫護室和醫療設施,少將,請用最快的速度申請從本部下調首席醫療官資源,不,是命令它們即刻動身趕往這裡。”
“怎麼了,這不只是個人類麼?”夏澤奇怪的問道,“治療到底結果如何?”
伊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