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可一被加洛委屈的眼光一望,也就顧不上是不是有人在看,反正他現在面對柯爾和安吉戲謔的目光已從最初的不自在到現在的毫無反應。
而這幾天除了和加洛感情更親密外,還從短短几天整理的大量草藥裡看出救治安迪的希望,雖然大巫的眉頭一直緊縮;雖然他被大巫要求喝下保護體內器官的草藥;雖然救治安迪的準備工作非常大量和繁瑣;雖然所有的巫都參與進找尋草藥的工作裡;雖然天氣越來越冷,草藥越來越難找……但他對大巫的醫術仍然抱著強烈的信心。
事情果然如劉沛預料的一樣,準備工作整整做了30天才算完成,在把草藥處理完畢,治療工具擺放完整後,大巫只留下巫裡面年齡最大的一個和死也不肯走巴羅打下手,其他巫和柯爾、加洛轉移到另一個山洞安靜等待,至於劉沛,被大巫點名留下來幫忙。
大巫這個安排大多數人包括劉沛都不明白其中含義,不過他對於能為救治安迪出一份力已很滿足,不會深究其他。
倒是加洛聽到劉沛留下便不肯離開,最後還是由大巫出面才順利解決。
等閒人走乾淨了,這場期待已久的治療總算開始。
“巴羅,把安迪抱過來。”
這30天只勉強餵了些肉湯給安迪喝,按道理安迪就算熬過了這麼多天也應該瘦成皮包骨,可他不僅不收,相反越來越胖,特別是肚子,比他當初懷寶寶時還要大,看得是好不驚心膽顫。
巴羅小心翼翼地抱著臉色青白的安迪輕放在半人高的石臺中間毛皮上,緊接著無聲地站在一旁。
大巫神情嚴肅地站在石臺前,身上散發沐浴後的藥香,右手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石刀片。
劉沛看著那些比鈍刀子稍鋒利點的石刀以及粗製的竹管,額頭上冒出一顆顆冷汗。他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接下去的治療似乎沒他想象中那麼輕鬆。
“劉沛,我的孩子,站到我左手邊。”
“好的,大巫。”劉沛捏了捏有點冒汗的手心,提起精神走到大巫身邊
這場遠古的簡易手術馬上就開始了。
“哇——嘔——”劉沛在大巫動手之前就感到了其中的風險,沒想到實際過程竟然大大超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範圍,大巫一說結束,強撐的劉沛立馬連滾帶爬的奔到洞外狂吐。
他算見識到遠古人類對人體治療上的血腥和野蠻,大巫的救治根本不能稱之為手術,完全就是屠宰。那個過程實在不堪回想,特別是最後大巫竟然還逼著他吃下……
“嘔——”
劉沛一直把胃吐空,只吐得出酸水,那噁心感才慢慢得以緩解。
這時,劉沛抬頭才發現自己無意識中跑到山洞外的大石頭背後嘔吐,無奈地揉了揉發疼的胃部,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回走。
剛剛從石頭背後繞出來就撞上一個人,沒等看清是誰,嘴巴就被對方捂住了。
“別叫!”
☆、結束與開始
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明媚。使得應該是蕭條的冬季也帶上了一絲暖意。
倒黴的劉沛卻無法感受到這抹溫暖;反而當身後的人挾制他走到陽光照射下;與溫暖的陽光形成強烈對比滲入心扉的寒涼正是來自於身後;來自於捂住劉沛嘴上的手。
“既然已經猜到是我;能這麼鎮定;我果然沒看錯你。”陰冷的語氣伴隨一股冷風在劉沛耳後吹拂;“真以為我不會殺你?”這一句話尤為陰森。
劉沛眼角餘光掃到幾縷耀眼的白;神色越發鎮定;連暗中蓄力的肌肉都放鬆下來;彷彿真如身後人所說那般;鑑定此人不會殺他。
似乎真是這樣,在察覺到劉沛卸力的那一刻,捂住口鼻的手收回,針對劉沛的挾制也全部消失無蹤。
劉沛轉身去看那惹出一切禍端還敢獨自上門的罪魁禍首——格倫。
格倫帶他來的這塊空地距離大巫所在的山洞並不遠,劉沛只需大喊一聲,絕對能把加洛和柯爾招來,不過,在此之前,他又會重新被格倫挾制,這也是格倫這麼隨意鬆開他的原因,他這一平凡的都市人和這些獸人的攻擊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你要做什麼?”
既然有膽子孤身來到飛鳥族族地,一副有恃無恐的架勢,之前那麼好的條件也不像想要他們命的樣子,劉沛充分有理由懷疑格倫所求頗大。
“嘿嘿。”格倫略帶愉悅的笑出聲來,眼中閃過興味,隨即神色一正,“要飛鳥族族滅。”雲淡風輕的口氣裡隱藏的殺意使劉沛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