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沛疑惑地挑眉,盯向安迪。
“飛鳥族是很保護人類的,別說是我,就是一些鳥人也不一定將他們族的人類見個遍。”
其實那些人類性格內向不愛去外面晃悠是主要原因,但重重保護必不可少。
在如此重視人類的情況下,真的發生蛇人拐帶成功的事,不可能只有一個格倫追在後面,所以安迪由此推斷鴉青不是飛鳥族人。
劉沛對此瞭解不夠深刻,對鴉青身份仍抱有疑慮,在沒有確鑿證據前不再和安迪探討。
當晚,劉沛從安迪那接到艱鉅的任務——給鴉青洗澡,清除蛇人的味道,本應該昨天做的事推遲到現在。
叫上加洛再帶著鴉青來到一處河流旁,見鴉青扭扭捏捏半天沒動靜不願脫衣服,劉沛只好親力親為準備幫忙,得到“啊”地一聲大叫,被當做色狼的劉沛無奈放棄,向鴉青抓著的柱子——加洛使了個眼色。
加洛直接裝沒看到,見劉沛還催,怒了:“我幫不上!”說完話,人轉身就走。
劉沛為加洛第一次衝他發火愣了下,看著跟著他屁?股後面轉的鴉青,前後兩人反差明顯的體型才讓他醒悟,鴉青可不是和加洛一樣的小男孩,兩人種族不同,或者說性別不同。
二十幾年的性別觀念不是這麼容易改變,劉沛嘆氣,上前拉著加洛道歉,反手抓住鴉青半拖半拽地往水邊走,不顧他的慘叫,紮紮實實給他做了個清洗才放人。
涼爽的夜晚弄得自己出一身汗的劉沛也不急著回去,一個人跑到水邊,準備給自己做個清洗,忽然,斜後方伸出一條胳膊,佔有意味十足地擱在劉沛腰間。
“讓我給陌生人脫衣服,你的怎麼不留著給我脫。”另一隻手飽含暗示地撫向裸?露的胸膛。
“別亂來。”劉沛揮開,躲避著。
“哼,不比你亂來。”加洛怨氣很大,記恨很深。
也是,相當於在地球叫自家老婆去給個少年脫衣服,是他糊塗了。
繼他押著別人洗澡後,他又被加洛押著,從內到外被摸了個遍。
劉沛臉漲個通紅後,拖著得寸進尺險些吃掉他的加洛走出河水裡。
“不洗了嗎?還沒洗乾淨呢。”加洛嘟嘴不滿。
劉沛快手快腳穿好衣物,理也不理吃個半飽的色狼。
這一個小插曲消失,另一個又登場。
“這是什麼?”劉沛挑出荷葉上外表奇怪,調味料十足的不明肉塊,看著不錯,放進嘴裡淺嘗。
“鞭,給你補身體。”
“……”劉沛含著半塊食物,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接下來幾天的路途裡,補身子的鞭陸續從劉沛碗裡被挑選出來,強烈抗議外加全程參與處理食物的過程後,才算杜絕此類情況。
時隔7天,他們這一行人再次回到那處意義不同的小木屋裡,因為擔心人不在,白白獸會翻天,早在走之前,籬笆內的家禽就被處理掉了,現在不僅要把屋頂重新整理好,留著過冬的動物也得重新補上。
而另一件事也提上議程。
“屋子太小,不夠住了。”安迪發愁。
“我們耐心等這次暴雨過去,利用中間的時間把木屋趕工建起來。”
“行嗎?”
“怎麼不行,現在人多了,速度肯定比我們上次快。”
其實人數雖然增加三個半(葛蘭半個),可實際能幫上忙的只有兩個,而原先建木屋時,劉沛就是幫倒忙,被剝奪權利的閒人。
不過,他們的確沒辦法了,只好在又一次的暴雨過去後,吭哧吭哧開始伐木。
“好久不見。”
劉沛再偷空跑去搗鼓他的廁所時,遇見了代表麻煩的危險人物——格倫。
“你回來了?找到草藥了?”
“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格倫目光微閃,站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將懷裡蠕動的小東西扔了過去,“接著。”
劉沛一時慌了手腳,因為那東西雖然沒發出聲音,但他看得出那是活物,幸好,千鈞一髮的穩穩接住。這時才有空看清手裡軟綿綿毛茸茸的小動物的全貌,仔細一看不禁嚇一跳,驚呼:“國寶?”
“你說什麼?”因為劉沛說中文,格倫沒聽懂。
“沒什麼沒什麼,這,這,你從哪找來的?給鴉青治病的藥?”劉沛愛不釋手撫摸著黑白相間的皮毛,本以為它會懶洋洋毫不理睬,卻低頭張嘴咬抱住它身體的手,因為只有幾顆小乳牙,不僅不疼,感覺到它還磨了磨牙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