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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悲春傷秋感慨愛情的破滅,小孩子則是驚歎木偶戲的背景效果、操控水平……大家都像是有所共鳴,甭管年老、年輕,心裡保不準都藏著一個說不出口的人。嘰嘰喳喳的聲音突然讓蘇念有點眩暈。

陳麒霖看到蘇念有些不對勁,額頭上也有些汗,連忙扶了一把,把他拉到一邊的樹蔭下。

“蘇念,怎麼樣了?是不是中暑了?”陳麒霖有些緊張。

蘇念抹了把額頭,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不過對於陳麒霖的猜測,蘇念還是有些無語的,這兒的溫度真是不至於讓人中暑。哪怕他們在露天站了三個小時左右。

“沒事,我們先回去再說。”

禿頭小老伯一邊監督著三個年輕的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回去,一邊看著遠去的蘇念和陳麒霖,眼裡放著精光。

一回到旅館,陳麒霖就扶著蘇念做到椅子上,問:“蘇念,你是不是生病了?水土不服還是晝夜溫差太大你不適應?”

蘇念笑著說:“沒有,只是剛剛有點頭暈……”

沒等蘇念說完,陳麒霖又急著問:“好好的怎麼會頭暈呢?!是不是貧血啊?中午沒吃飽?……”

“停、停!”蘇念趕緊打斷陳麒霖的話,“你聽我說完行不?”

陳麒霖住了口,點點頭。

蘇念把他所看所想都講了出來。

剛剛的那場戲,取名蝴蝶,意在表現小慧其人。一般藝術化了的東西,還是可以找到真實的影子。就像一些名人的小說,源於生活、高於生活。蝴蝶是小慧,飛蛾也是小慧。對於蜘蛛來說,蝴蝶中看不中吃,飛蛾中吃不中看。若結合戲裡這些“意象”,小慧這個人就是有美麗的外表和美麗的心靈。大黑蜘蛛就是巫師,蘇念覺得這大概也可以泛指世界上那些別有居心、濫殺無辜的人。小慧媽說:“世界上的人總是垂涎於美麗的東西,現在你救了它,今後,誰能來救你”,實際上也就是在預言小慧的結局。

蘇念看見了“小慧”的靈魂,但是其靈魂的狀態讓蘇念覺得相當困惑。那個靈魂彷彿也被操控著,就像臺上的木偶一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受著什麼東西的牽引。靈魂在整場戲中都在演繹著劇情,只是最後,木偶人小慧被巫師埋到土、樹葉下時,蘇念看到靈魂也躺下,對著觀眾席,眼神悽慘,卻忽然對上了他的眼睛。蘇念之前就沉浸在戲中,被這一對眼,更是驚得暈眩,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

寶生和小慧之間的糾葛,對於警方來說,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巫師”殺“小慧”的手法。肯定不是戲裡講的這麼簡單。但是這一環節肯定是處理過的,所以,所以蘇念也無從知曉。

蘇念有個猜測:“小慧”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很可能就是某個地方失蹤的一個人,因為沒有家屬、親人,所以失蹤後無人問津;不管是戲班子的人還是別人,總之“小慧”是被謀殺的,而她的靈魂被束縛在木偶之中或是木偶附近;如果說事情確實是戲班子的人所為,那麼他們極有可能是連環作案,就像蜘蛛不可能抓了一隻獵物就不再捕獵;而他們的目標,結合巫師說的,就是美麗的靈魂。他們對擁有美麗靈魂的人下手。

結合所有的線索來看,兇手是戲班子的人可能性最大——“小慧”死了是事實,“小慧”的靈魂被牽制了也是事實,假設兇手不在其中,那為什麼他們要寫出這樣劇情的劇本?

蘇念分析完之後,問陳麒霖:“你在看這場戲的時候,有沒有覺得這場戲裡面的人物很生動?”畢竟自己的觀看已經摻雜了靈魂的演繹,不一定是其他觀眾看到的。

“有啊,特別是那些木偶動起來,還真有種連眉毛都會動的感覺哎!看得入戲了,木偶的面部表情都是生動的,完全不像只有眼珠和嘴巴會動——嗯,就像笑起來,面頰肉也會動。特別是看到那個小慧自己從寶生的婚禮上回家那段,看得我都要哭了!說起來,那個老伯也真是厲害呢!一個人能唱出這麼多聲音。有一些還是用的方言,不過我也基本上都能聽懂,可能也就是木偶演得到位吧!”

蘇念也想,可能就是木偶戲演得很到位,連情感都能從其中流露出來,此時的語言就無需聽懂,結合語氣、唱腔就能把他們的對話瞭解的差不多了。

蘇念又有個猜測:“可能控制了有靈魂的木偶後,連木偶、或者說整場木偶戲都能生動起來。”

陳麒霖對這個猜測也表支援意見,因為這場木偶戲真的超越他印象中的所有木偶戲。

如果說這一點也是事實的話,那麼戲班子很有可能是趁著演戲吸引了大家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