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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插科打諢,有了霍恩斯……

華初不記得,父母離世時,自己有沒痛哭?或許有,或許沒有。但已經太久遠,久遠得就連華初也忘記了父母到底是什麼時候離世,忘記了連同記憶都變成灰白。

失去至親之痛,第一次狠狠擊中華初,除了抱住自己,縮在艙壁,獨自舔傷口,華初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還可以做什麼?

佛蘭克默默靠在休息艙門後,艙門虛掩,只要輕輕一推,便能走進華初的世界。

手上握著藥丸,猶豫再三,佛蘭克還是選擇把藥丸丟在地上。現在硬塞一粒藥丸給華初,或者直接把他劈暈倒,看上去是不錯的選擇,但佛蘭克明白,這些只是延後劑,把傷痛暫時隱瞞下來,終有一日依舊要爆發。

華初還能哭,至少還能有眼淚,這已經是佛蘭克看來最好的表現。如果華初不哭不鬧,完全當沒事情發生一般,想必自己一定狠狠給他一拳,務必要把他的眼淚打下來。

不是因為鄙視華初不哭,而是因為明知道他在哭,卻擔心哭不出來。

摸出打火機,一下一下,翻弄機蓋,單調的聲音在走廊上尤其響亮。人,是又走了一個。佛蘭克想起自己第一次送走一個認識的二線同袍時,自己做了什麼?好像是偷偷躲起來哭,但面對他時,依然笑著祝他一路順風。

目光凝視地面,一張又一張曾經認識的臉孔快速飛過,熟悉而又陌生。曾幾何時,自己也曾想過參加二線,為地球盡最後一分力量。

目光重新回到房間,華初……

推開艙門,皮鞋敲擊地面的咯咯聲,打破房間內的沉默。安靜坐在華初身邊,沒有摟抱,沒有安慰,就這樣靜靜陪在華初身邊。

“你,你知道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感覺到身邊溫熱的身體,華初側頭,悶聲問。

“嗯。”

“你?”華初自嘲般笑笑,卻又忍不住,“預料之中?”

“……是,從你說霍恩斯要當教官的時候,就預料到。”

“呵呵,就我一個傻瓜!”華初扯開嗓子,放聲大笑。

“初。”等華初的笑聲低落下去,直至嘶啞,佛蘭克側頭,強行把華初的腦袋扭過來面向自己,“霍恩斯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

“誰他媽不希望過得好好的!”華初伸手掙扎,卻被佛蘭克牢牢按壓住。暗藍的眸子,如同深海一般,帶上無盡的漩渦。

“活下去,活得好好的,這是你現在唯一能替佛恩斯做的。嗯?看著我,華初!看著我,回答我!”

“我要你管!”掙扎不出,華初揮手就是一拳。佛蘭克伸手格擋,手臂一曲,華初的腦袋頓時落入佛蘭克臂彎中。華初伸手去捉,伸腿去踢,就是掙扎不出佛蘭克的禁錮,腦袋委屈地被壓在佛蘭克胸前。

“初!”

“你想打架?來啊!”雙手抵住佛蘭克胸前,脖子猛往後仰,雙腿同時用力踢向佛蘭克膝蓋。

佛蘭克無奈放開華初,卻在華初獲得自由的一刻,翻身壓下,直接把華初壓在身下。

“初!”

無奈,關心,擔憂……。長長一聲初,令華初的腦袋一下炸開。

“滾!滾!滾!”手腳亂揮,即便明明知道無法推開佛蘭克,依然浪費氣力不斷掙扎,衣服被扯開,釦子被拉斷,直至無力為繼。

“初……”

“別說……什麼都不要說……”冰涼的地板,氣喘吁吁的兩人,緊貼的身體,彼此砰砰跳動的心臟緊緊相觸,“什麼都不要說,求你了,不要說……。”

“初……”

“我不需要你關心,不需要…。。”

“我不會離開你。初,我不會!”

“別說了!”側頭,試圖把耳朵藏起來,可惜徒勞無功。

“初,我不會離開你。我不是霍恩斯,我不會,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你的承諾,我不需要。

…。。

“初,我愛你。讓我一直守護在你身邊,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很難寫,斷斷續續寫了三日。

☆、母親的心願

綠色頂棚的咖啡小屋,身穿黑白相間侍女制服,暗棕色頭髮女郎來回穿梭客人當中。人造陽光暖暖灑在身上,在堡壘內,沒有季節之分,每一天都是溫暖和好的秋天。

華初站在廣場上,遠遠看向咖啡屋,看著女郎忙忙碌碌為客人傳遞咖啡,奶茶,甜點。耳邊是孩子們在廣場上嬉鬧追逐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