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害你了?”老頭兒偏著頭挖挖耳朵。
“你明知道這溫泉會這樣,你還誑我進去……”秦然抬起胳膊觀察他細滑白皙像娘兒們面板的手,痛心疾首,“老子好不容易在這個夏天能曬的黑一些,成不了古銅搞個小麥色也帥一些,你這一搞老子比回去還回去了!”
他很慫的蹲下去抱著頭,“老子從小面板就比一般人白點,煩惱了這麼多年,年年做死的曬積累到今天這膚色我容易嗎我!操!”
“又不是我讓你跳進去的……”老頭兒當然不覺得自己錯了,但是秦然這種消極狀態顯然打擊到了他,“這裡溫泉這麼多個,你挑哪個不行非得挑最上面最大的這一汪……跟你說了越是挨著泉眼的越是效果好,水流出溫泉坑就沒這效果了……再說變白變嫩有什麼不好,這年頭多少人想白想嫩嫩不了呢!”
“你——”秦然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嘆了口氣,淚汪汪一臉期待的瞅著老頭兒,“那麼,有辦法把我變黑點變壯點麼?要古銅色,八塊腹肌!”
“這個——”老頭兒搖搖頭,“恐怕不能。”
“我要你做什麼啊……什麼都搞不了……真沒用……”
老頭兒瞪著秦然,氣的吹鬍子瞪眼,“這六百多年,頭一回有人對我老人家說這種不敬的話!”
“哎喲真是抱歉啊我沒有尊老意識……”
秦然眼白一翻,一老一少又開始吵架。
他們的革命友誼總是以這樣的方式成長。
吵累了,兩個人握握手,重歸於好。
也許是因為這段日子的頹廢生活終於過夠了,也許是秦然良心發現準備好好生活了,他開始算計著,怎麼賺錢養家。
以前是想著兼職老本行,不太賺吧反正也餓不死,但現在既然有這個空間了,既然這空間有百般好,他為什麼不能利用一下?
這天,秦然從房間裡拽著兩躺椅拎到空間,自己一個分老頭兒一個,兩人並排著曬太陽。
空間裡的天氣總是溫暖如春,不冷不熱有輕爽的風輕拂,那是一種慵懶的,讓人瞬間放鬆的愜意。
“要不然,開個網店吧。”秦然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他商量。
“網店?”老頭兒皺眉。
“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秦然白他一眼。
“知道知道。”老頭兒嘿嘿的笑。
秦然眯眼看他,“我也就覺得奇了怪了,你這老頭兒從來不出去,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
“嘿嘿,秘密。”老頭兒捋鬍子。
“切——稀罕。”秦然拽了片柳葉心不在焉的玩,“網店,賣東西,不必讓別人知道我東西從哪來的,不用交稅不用跟機關打交道,多掙錢不一定,但方便又掩人耳目啊。”
“可是我們賣什麼……”秦然愁眉苦臉的看著地上的菜和水果,“這些不可能,會壞。”
“誰知道呢。”老頭兒把喝完了的酒瓶子擺在地上,用秦然送給他的圓球甩出去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總不能賣水,再說水這玩意兒最說不準,你說你的水喝了百病全消,別人一定以為你精神病。”
“嗯,肯定。”中了五個,老頭兒扼腕,秦然說這是保齡球的玩法,很簡單,他一定撒謊了。
“唉水能換成什麼呢……”秦然頭一仰手抵著額頭無力看天,不滿的吼了一聲,“你倒是幫著想啊!”
“嗯,幫著想。”老頭兒繼續折騰那幾個酒瓶子。
秦然看著他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心說沒指望了,還是自己想吧。
他看著樹影搖啊搖陽光晃啊晃,突然發問,“你說這水很有奇效是吧!”
“有奇效。”老頭兒這次中了七個,耶了一聲重新去擺,百忙之中不忘提醒秦然,“不過你如果在外面用要小心一些。”
“我拿它去泡酒怎麼樣?”秦然興致盎然,“就說是用了某些藥材,家庭世代傳下來的方子,自然不會有人問,而且只要有效果,大家都會來的。”
“你看,我們不需要它有太明顯的效果,只要堅持喝著人的身體確實會變好就可以。”
“那你不如用真的藥材加水加酒一起泡。”老頭兒瞥他一眼。
“可是藥材——”秦然頗苦惱,“去哪裡找?太貴的老子買不——”
老頭兒很鄙視的斜他一眼,抬抬下巴指了指他們前面這塊地。
秦然一拍大腿,“你是說,這裡可以種?”
真是廢話,老頭兒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