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淚,狂點著頭,把自己更退進媽媽的裙子後面。
「很好,」Draco抬抬下巴,「你們問什麼路?」
…
而這中間,Owen在旁呆楞地看著這個總有些漫不經心的漂亮小夥子,在短短的時間內,由懷疑、到喝止、到控制中年女巫不滿的所有過程。
以Owen待了十幾年仍然是個巡守隊隊長的職位,他或許不知道這中間需要多少技巧,但他自以為傲的『傲羅直覺』告訴他,這個小夥子靠得住。跟年齡無關,有種人就是讓你覺得可以信賴,Owen決定Malfoy就屬於這種。
等Draco應付完了那對母女,往前走了一兩步,發現Owen還在原地發呆時,皺了下眉,「走了,你還有事?」
Owen幾個大步跟上,拍了拍Draco高大的肩,「下班後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Malfoy?」一副對待朋友而不是菜鳥的模樣。
Draco看他一眼,拉起圍巾慢吞吞地說,「沒錢。還有,叫我巡佐。」
***
也是同一天,這個小區的某間公寓裡,搬進一戶新的住民。
在微微飄散著油漆味道的起居廳裡,一位青年正滿頭汗地整理著私人物品,它們被堆在壁爐前的空地上。
但為何不用魔法整理?
因為那正是最近為魔力衰弱所苦的Harry。
他只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就整理完畢,他的東西其實不多。
並決定天黑以後,出門晃晃這附近有沒有吃的。
第4章 第一個早晨
Harry新租的公寓只比小套房再大了些,全部也只有臥室、起居廳跟一個小廚房。它更偏向於單身男巫所需要的規格,而非一個家庭。
當Harry提出要搬出來的時候,Hermione曾感到疑惑,為何他不繼續待在格里莫廣場。雖說戰爭時期中Harry把它提供給鳳凰社使用,但大戰結束後,鳳凰社就把它歸還給了Harry,而經過兩個月,鳳凰社的人員也陸續撤得差不多了。
不過Harry搖了搖頭。
歷時7年的戰爭,讓格里莫廣場裡充滿了太多故事以及回憶,包括那些已經不在的跟存活下來的。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有他們的憤怒、爭執、與痛失盟友的悔恨與傷心。
Harry對Hermione說,他很早就決定把它捐贈出來,做為大戰紀念館。他相信同樣為此捐軀的Sirius也會感到高興。他沒有承認的是,在格里莫廣場裡,長年揹負眾人的期待與希望這件事,讓他已經不能在這放鬆地呼吸。
似乎每個人都認為他勇敢。
這或許是Dumbledore遺留給他最大的光環。勇敢,以及預言之子,讓Harry在Dumbledore逝世後,幾乎成為半個光明面的領導。
但其實,那時的Harry,也只是個剛滿17歲的少年。
所以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把所有人對於和平的期盼與自己的定位給混淆了。於是,每當戰役發生了傷亡,都成了Harry內心掙扎的苦痛。那時,他總會想,如果自己能更強一點,更早地『完成』預言,是不是這些犧牲都不會發生?
預言把Harry跟最終的勝敗綁在了一起。但預言裡面沒有『過程』,只有『結果』。
這使得有些人認為,Harry也必須對『過程』負責,就連Harry自己,在最初都是這麼想。
但要阻止一場因為野心而掀起的巫師浩劫,不可能僅繫於一個人。
或許預言點出了客觀的那一刻;總會有一個人是直接殺死Voldemort的那個,但那不表示其他人就可以置身事外,而把所有努力推給預言之子。
幾年的征戰過後,當Harry思想足夠成熟時,他終於想通了這個。但那時,已在心中形成的傷,不會輕易消失。它們都成了刻化在Harry心板上的痕跡。
所以Harry希望有一個新的開始。
從一個新的地方,開始他人生的第二個階段。
***
搬家後的第二天一早,Harry一把拉開臥室的窗簾,讓早晨的陽光灑進來。
沒有Ron的吵鬧、沒有Hermione的叫喚,跟格里莫廣場很不同的,這裡只有鳥鳴聲陪伴著他。
聽到這個,Harry頗有興致地探頭往窗外一看,果然公寓左手邊就有個小型的公園。現在雖然是冬天,但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