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你有什麼事情？”

“哈利……你，究竟是在做什麼？”

“如果你指的是我在普通世界的身份的話，簡單來說就是流氓頭子。”哈利毫不在意地回答。不過若是沃爾和里昂聽到哈利對伯納諾家族絕對首領的概括是這樣的話，絕對會哭出來的。

聽了哈利的回答，西里斯一愣，卻反常地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低聲說著，像是對哈利，卻更像是對自己。

“曾經，我一直以為錯的事情現在看來竟然是對的。我一直討厭著的弟弟，我一直逃避著的家族，現在看來，竟然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一直所堅持的事情，現在看來卻又那麼可笑。哈利，我曾經那麼相信鄧布利多，但是卻沒想到，他一直把你當，當……”

“把握怎樣？當豬一樣養大然後在需要的時候毫不留情地刪掉？”哈利好笑地接過西里斯的話，“但是，西里斯，為什麼你所堅定的事情會這麼容易被摧毀呢？”

“那是因為你說，你說的那些我無法反駁。”西里斯猛地抬頭，卻又緩緩地低了下去。

看著西里斯像一隻大狗一樣的表現，哈利終究沒有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其實鄧布利多所做的也不一定是錯的。只是在我的立場上，他的隱瞞是不可原諒的。我不是聖母，更不想為世界作出什麼犧牲。說我自私也好，狹隘也罷，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哪怕不擇手段。”哈利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卻在西里斯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開口。

“當然，我對鄧布利多的計劃也只是猜測而已，雖然這個猜測無限接近真相，然而你依舊有保持不信的權利。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是灰色的。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白，哪怕是所謂的正義。”

哈利放下了手，給西里斯一些消化的時間。

也許是因為西里斯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並沒有用多長時間，他便從得到新資訊的迷茫中恢復了過來。

“我懂的，哈利，我是絕對站在你這一邊的，哪怕……”西里斯頓了頓，而後堅定地說道，“哪怕會與鳳凰社為敵。”顯然，本就不笨的他在將近兩天的思考後，已經想到了在一切結束後的，狡兔死走狗烹的場景了。

聽到意料之外的話的哈利一驚，“你確定你清楚你在說些什麼嗎？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在一定程度上可是背棄了你曾經的信仰。”

“我清楚，畢竟我姓布萊克。”西里斯抬手像揉一揉哈利的腦袋，卻在半路改變了路線，最終抓亂了自己的頭髮。

在這一刻，布萊克家叛逆的長子終於回到了布萊克家族，雖然整個家族只剩他一人……

“對了，哈利，”　西里斯像毫無心事似的傻傻地笑了起來，“這件事伯納諾家的那個小鬼是不是早就知道？”

看著西里斯彷彿與往常一樣，卻終究有什麼變了的的笑容，哈利點了點頭，“是的，在我知道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

“輸給了一個小鬼，真是不甘心。不過，我還可以在別的地方贏過他。”西里斯信誓旦旦地握了握拳。這時，門口傳來了斯內普不耐煩的聲音。

“蠢狗，趕快出來，如果你不想耽誤你親愛的教子恢復健康的話。”

再次出乎哈利的預料，西里斯竟然沒有反駁斯內普的諷刺。只見他非常利索地起身，走向了門口。開門時卻頓了頓，說道，“對了，哈利。下學期我就辭去教授的職務，幫你做一些事情吧，學校裡有鼻涕精一個人照料就夠了。”

雖然兩個人都叫了對方的外號，但門關上後有一會了，也沒傳出來兩個人的爭吵。

也許在自己睡著的這段時間裡，這兩個人達成了某些自己不知道的協議？哈利歪了歪腦袋，頭腦卻是越來越昏沉。

也許西弗勒斯給自己的那瓶補血劑裡有什麼安眠的成分吧。

讓你們這麼早做出決定，真是對不起……只是，我不能承受任何一絲失去你們的可能……上輩子我無能為力，可是這輩子，即使使用手段，逼迫，甚至欺騙，我也想要你們安全……

半夢半醒間，哈利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在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著：

什麼讓他們安全，你只是想讓他們留在你身邊而已，你這個自私的偽善者！

也許真的是這樣吧……

哈利笑了笑。

本來，我就不是真正的救世主……

各自逃避的火焰杯之卷

第一章　消失的金盃

“我想你已經過了賴床的時間了，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