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
但祝英齊並沒有管他,事實上,這兩天來除了馬文才外他沒關過其他任何事,就連馬統在旁邊把祝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罵了個遍,唾液一句話都沒說。
又不是他真的爹孃,想罵就去罵吧。
於是,祝英齊依舊我行我素,知道馬統最後都罵累了,他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陽光撒進屋裡,落在臉上,暖洋洋的。
馬文才費力睜開雙眼,映人眼睛的第一幕就是祝英齊趴在旁邊熟睡的臉龐。
每天清晨睜開眼的第一眼就能看見自己心愛之人躺在自己身邊熟睡的面容,絕對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事情。
但偏偏有人不識相的要打破這美妙的事情。
“公子,你醒了?”
馬文才從沒有覺得馬統的聲音有這麼難聽過,尤其是他的聲音還驚醒啦祝英齊後。
“英齊,你醒了?”馬文才在祝英齊的攙扶下勉強坐了起來,他著同祝英齊的眼中和聲音中滿滿的都是溫柔。
“公子,你可醒了”馬統插進來道,“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了!”
“……馬統,你沒有別的事情做了嗎?該幹嘛幹嘛去!”馬文才不耐煩地說道,“這裡有英齊照顧我就行了。”
“可是……”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馬文才的聲音冷了下來。
“可是,公子……老爺快來了。 ”馬統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 ”馬文才的神色一厲,“我爹他怎麼會來?”
“我……我……”馬統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公子,你昏迷了兩天兩夜,我害怕死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讓我怎麼活?”
“你 !”
“公子,你之前落崖失蹤的兩天我都快急死了,天天跑下去找你,要不是你及時回來了,老爺上次就會來書院的! ”馬統接著抱怨道。
“馬統,我看你現在才是不想活了吧?”
“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插了進來。
祝英齊回頭,就看到一個橫眉鷹眼,與馬文才有著五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什麼落崖?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那男人說道,“還有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文才,你在這書院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
“爹……”
祝英齊的心裡一驚,不是因為眼前這個滿面威嚴的人是馬文才的爹,而是因為他從未聽到馬文才用如此緊張的語氣說話
馬太守銳利地著了祝英齊一眼,“這位是……”
“哦,學生祝英齊。”祝英齊朝馬太守鞠了一躬。
但還不等他起身,馬太守就繼續逼問道,“文才,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爹,那就是……小孩子鬧著玩的……”
“小孩子鬧著玩能鬧到落崖?”馬太守怒道,“你是當我是小孩子嗎?!”
“爹……那時意外……”馬文才無奈地說道。
“意外?意外到你差點把命丟了?你說來聽聽,究竟是什麼樣的意外?!”
“爹……”
“啊,馬太守,這件事是學生的不是,”祝英齊垂首道,“那次其實是學生的弟弟落崖,學生去找的時候不慎落崖,文才是去找我的時候被卷人了湍急的河水裡。”
“爹,是我先腳下踩空滑下去的,如果不是英齊他抓著我,我才真正是從懸崖上掉下去了”馬文才急急地補充道。
“是你……”馬太守著同祝英齊的目光有些微妙,但不過片刻,他又把目光移回馬文才的身上,“那這次呢?究竟是這麼回事?”
“就是…鬧著玩,然後…不小心就受了傷…”馬文才支支吾吾地說道。
“混賬 !”馬太守罵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這樣的謊話也編出來騙我?你鬧著玩就能昏迷兩天兩夜,要是再玩大點是不是就要把命玩進去,讓我馬家斷子絕孫?”
斷子絕孫四個字蔣在馬文才和祝英齊的心裡讓他們的心俱是一停,馬文才下意識地朝祝英齊著去,但卻看到他正垂首站在那裡,臉上平靜如常。
“馬太守,我剛剛想起來陳夫子還找找有事,學生先告退了。”祝英齊恭敬道。
“嗯。”馬太守隨意地應了一聲。
馬文才看著祝英齊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他又不敢在馬太守面前表現出來什麼,因為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實力跟他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