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文才三下五除二地生起一團火,又去找樹枝搭起烤雞的架子,祝英齊老老實實地去拿起野雞,然後……繼續幹瞪眼。
“別告訴我你連去毛都不會!”馬文才生完火回來,就看見祝英齊死死地盯著野雞,手裡拿著刀,卻遲遲不肯下手,“你不覺得以你的這種情況,你當初就不該輸嗎?”
“咳,世事難料啊!”祝英齊自覺地把野雞和刀遞給馬文才伸過來的手裡,然後眼神繼續死死地盯著野雞,做虔誠狀。
……
色澤金黃,烤雞的香味已經傳了出來,祝英齊這回是不由自主地盯著那正串在木棍裡放在火上烤的野雞身上。
那樣的色澤,那樣的香味,真是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啊!
“沒想到你還會這些東西。”為了不讓自己太丟人地流出口水,祝英齊決定用說話來轉移注意力,“真是不賴啊!”
“我經常自己上山打獵,當然會做。”馬文才轉著手中的木棍,隨意地回答道。
“馬統不跟你一起去嗎?”
“我去打獵,帶他做什麼?”
“不知道,”祝英齊的話開始不經大腦,“蹭吃蹭喝?”
“你以為他是你啊!”馬文才沒好氣地說道。
祝英齊嘿嘿地傻笑,不以為意。
……
等到烤雞終於烤熟,馬文才用小刀劃下了雞腿部分的肉遞給祝英齊,而祝英齊則拼命忍住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故作謙虛道:“那你怎麼辦?”
馬文才犯了個白眼,“雞有兩條腿!”
“哦。”祝英齊笑呵呵地接過雞腿。
吃了一會兒,馬文才突然道,“有月,有雞,有人,要是能再有一壺酒,那就美滿了!”
祝英齊啃完雞腿上的最後一絲肉,聞言說道:“房間的床底下就有,何不把烤雞帶回去吃?”
“把酒言歡嗎?”馬文才輕笑,“你不怕再喝醉了?”
“我酒量沒有那麼差的!”祝英齊為自己平反道。
“是嗎?”馬文才的嘴角上揚,“說起來,你還沒有跟我解釋清楚你那句‘固所願也,不敢請耳’是什麼意思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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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許願吧
“嗯?”祝英齊奇怪地看了馬文才一眼,故作鄙夷的姿態道,“你不懂嗎?”
馬文才並沒有因為祝英齊的鄙夷而生氣,數天的相處讓馬文才十分清楚此刻的祝英齊臉上有多鄙夷,他的心裡就有多心虛,因此,馬文才十分不以為意道,“我就是懂,才問的。”
“你懂了幹嘛還要問?”祝英齊再一次驚奇地看向馬文才。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懂的那個意思?”馬文才挑眉。但如果真的是自己所理解的意思……
馬文才的眸色深了深,好像自己也不是特別的反感?
“你懂的是什麼意思?”祝英齊眨眨眼睛,心裡開始不確定起來。畢竟那句話是他隨便挑出來的,具體什麼意思他也很含糊,不過怎麼也跳不出拒絕的意思吧?
“這取決於你原本的意思。”不管自己抗不抗拒那個想法,但以祝英齊的性子十之八九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所以馬文才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讓兩人平添尷尬。
祝英齊看馬文才的樣子就知道如果自己不說,那馬文才就更不可能說了,“我的意思是……”祝英齊頓了頓,“我忘記你之前說過什麼了。”
“……”
馬文才默默地用事先帶好的油紙將少了兩條腿的烤雞包起來,然後翻身上馬,俯視著祝英齊道:“不是說回書院嗎?”
“……好。”
回到書院,已是亥時,原本燙手的烤雞也變得有些微涼。
不過這些仍減不了馬文才和祝英齊的興致。
屋頂上。
一罈清酒,一隻烤雞,兩個人。
夜已深,整個書院都好像陷入了沉睡,只有零星地亮著幾盞燈。
“怎麼?你還敢喝酒?”馬文才給兩人手裡的杯子斟滿酒。
“有什麼不敢?”祝英齊呷了一小口,“反正臉已經紅了,那多紅一天,少紅一天也沒什麼區別。”
“你倒是想得開,”馬文才輕笑一聲,“聽說明天那個謝道韞要阻止野外演武,你不怕醉得騎不上馬?”
“你以為我的酒量是有多差?”祝英齊瞥了一眼把玩著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