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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洗了澡,換上了平時穿的噼哩噗嚕的大衣服,到了拍攝地點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馬路邊停了攝製組的大化妝車,裝置車,人行路上攤著各式裝置,幾條照明的電纜線拉入教堂大門。溫哥華人見各國攝製組見多了,習以為常,連圍觀的人都沒有,只有攝製組的工人在跑來跑去。

我遠遠看見東相站在人行路上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說是女人,是因為她的年齡看上去近三十了,一身利落打扮,見我來了,就說,“好了,又來了一個。”

我在停車的時候把西服套裝的上衣拿了出來拎在手上,準備一會兒套上就行,見了東相,過去打招呼,東相介紹說:“這是助理姐姐。”

我耍貧嘴道:“姐姐好年輕,還是叫妹妹比較貼切。”

助理笑成一朵花兒似的說:“這臭小子真滑頭,一會兒站前邊做伴郎吧。”

我納悶, “你們只帶了主要演員?連伴郎都沒帶?”

助理說:“預算有限,帶了2個,還缺2個。”過來拉拉我手裡的衣服說:“哎喲,Chanel啊,怎麼只有上衣,襯衫領帶褲子呢?”

“車上呢 ,”我說:“還是不要了吧,我不會演戲的。”

“不用你演,這張漂亮的臉放上去就行了,”助理姐姐趁機摸了下我的臉,佔了點便宜,“你的個子也正合適,比主演新郎矮個五公分左右。”

我不太情願的看看東相,東相拿著勁兒頤指氣使:“快去拿衣服,我在裡面等你。”

在韓國人面前我得給東相面子,只好咕嘟著嘴又走回教堂後的停車場,拿了所有的衣服用手拎著,走回去。

進了教堂,裡面的燈光攝影機已經架好,其他人都已經坐好了,我估計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十人,Sharon學院的佔多數,這麼多人放在大教堂裡,還是顯得空蕩蕩的。

我走過去找助理姐姐,她正在同大家說:“等下主演從這裡走過去的時候,大家的眼睛要跟著他走,不要做任何表情,要沒有表情的表情。來,抓緊時間,先練習一遍。”她用英語說了一遍,韓語又說了一遍。

我左看右看沒有見到東相,就悄悄問旁邊坐著的一個人,“主演還沒來啊?”

那人的口音一聽就不是韓國學生,不知哪個學校的,說:“據說中午才飛過來,在化妝。”

“那個臭小子,你過來。”助理姐姐向我招手。

我走過去,她指著前邊的一個人說:“一會兒你站他旁邊,他怎麼做你怎麼做就好了,你怎麼還不換衣服,拎手裡怎麼拍,呀,氣死人了!”

我看看左右,說:“我去哪兒換啊,總不能這裡吧?”

她急得扎扎跳,“樓上,樓上。”

樓梯在教堂入口處不遠,我只好又轉身拎著衣服噼哩噗嚕的向外走,迎面見到東相領著幾個人走過來,頗有點前呼後擁的架勢,便說,“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咦,你怎麼這麼快把頭髮剪了,這個樣子還真好看。”

被我叫東相的人神色古怪的看著我,一字一字的說:“我,是,東,斐。”

我大腦停滯了3秒,接著反應過來,心咚咚的狂跳起來,說聲不好,撒腿就跑。

可是已經晚了,正正撞上幾個人擁著另一個人走進來,那人一身白衣,畫著眼妝,嫵媚的眼線使原本華美凌厲的雙眼顯得格外的妖孽魅惑,走過來的氣勢讓整個畫面都起了凜凜的風。

我呆在當地,不能動,那人也站住了,相距幾米,我們面對面站著。

我好一陣神智恍惚,左右看看,晴天白日,朗朗乾坤,教堂又是上帝的地盤兒,不應該出鬼啊,難道是我大麻抽多了,終於精神崩潰,出現幻覺了?

“Andrew,Andrew,”有人在拉我,我夢遊似的回頭看:“你到底是東相還是東斐。”

拉我的人說:“我是東相,馬上要拍了,你快去換衣服。”

我把衣服往地上一扔,“東相我不行了,我好像已經精神分裂了,得先走了。”

我跑到停車場,開了車就走,在DownTown的街道上躥來躥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好像過了橋,不知道為甚麼轉了一大圈又過了一次橋,轉回來了。

路過教堂,那些巨型的化妝車還在,我又轉彎,轉來轉去到了Stantely Park,我繞著園子開了一圈,把車一停,換上車尾箱裡備用的波鞋,開始跑步。

Stately Park的跑步徑一圈就是12公里,而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