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看看他,說:“剛才接我電話的不是你吧?”
“接電話的是我父親,”那人說:“我是Eric Park(樸),我來接你,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問了才知道,原來通常租他房子的都是北美過來的學生旅遊者,成群結隊的,他的房間最多一次過住過6個人。
“啊?6個?”我看著那個小小的所謂一房一廳,緊窄逼迫,實在想象不到6個人怎麼住,大概4個躺在地板上?
樓是舊的板樓,不過好在屋子乾淨整齊,應用的傢俱電器俱全,而且有床,不是想象中的韓式地板床。但並不象他自己廣告上說的在樂天世界後面,而是在地鐵站城內附近,離樂天所在的蠶室還有一站。
原來蠶室是這樣的地方,我一路過來,看到的都是舊的居民區,雖然乾淨,但絕不高檔。
我在網上看過一個韓國的Video,討論樂壇著名Rapper,提到崔世鉉的時候,用的形容詞是:‘蠶室的絕世美男’。我知道世鉉的出身不差,在首爾也算中產,所以一直以為蠶室是高檔的住宅區。
大概往城內這邊走,我看到的不是真正的蠶室區吧,我琢磨。
我付了一週的費用,幾百塊美金,換算成韓幣付掉了。
不到我在JW Marriott的一晚房費。
“你不是說在LA上班嗎?為什麼會這個時候在韓國?”我隨口問Eric。
Eric笑說:“我剛辭職,回來住一段時間,過了新年再回去找工作。看樣子你是學生,現在幹什麼來了,又不是假期。”
我說:“我這學期Drop了,想到韓國住一下,也想打工,不過我不會說韓文。”
“你什麼專業,幾年級了?”
“電子工程,二年級,”我笑道,“我知道我找專業工作不夠格,大概只能做點學生經常打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工吧。”
Eric建議:“要不你去梨泰院那邊看看吧,那邊外國人多,有些工不會韓文也可以的。”
我點點頭,“好,我明天去看看,不過今天我要睡覺。”
“那好,”Eric說:“你先休息,我父親每天會來給你打掃,有什麼需要就給我電話,還是打給我好溝通一些。”
“什麼?”我小小的吃了一驚,“幾十塊美金一天的房子還負責打掃衛生?果然是世事艱難吶。”
終於做了一件一直以來不敢做的事,我很開心,加上昨晚被世鉉折磨得太久,我很快睡著了,甚至沒有精力去挑剔床上用品的好壞。
。
我幾乎睡了一個圈,從頭天下午睡到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才醒,還是被餓醒的。
起來淋了個浴,看看浴室,小小的,很簡陋,沒有浴缸,心裡彆拗了一會,也就算了,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以後這種事兒多著呢,彆拗彆拗就習慣了。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和世鉉在一個城市了,呼吸著同一個城市的空氣,想著他就在離我不遠的什麼地方,我心裡就很充實。
我翻了翻箱子,發現我衣服下面有一堆沒見過的東西,昨天早上我只顧往箱子裡扔衣服,沒注意。有那件粉絲做的T恤,那個布兔子,有幾包我喜歡的零食,還有一個漂亮的杯子,也是黑色的,白色的崔世鉉的剪影。
原來昨天世鉉走來走去的是往箱子裡裝這個,真是傻瓜,我想。
把杯子拿出來洗了洗,燒水泡了杯茶,坐椅子上吃麻糬作早餐,吃得有點胃酸。
我清理了書包,把布兔子拿出來掛包上,拿了昨天Eric留下的地圖,出了門。
坐了一站的2號線地鐵,到了樂天世界,這是個集酒店,遊樂場,商場,超市綜合大型的商業中心,從地鐵可以直接走進到地下大廳。
我在地下的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喝的用的,包括洗頭水毛巾之類的,因為房間裡免費的那些質量實在無法恭維,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還買了全套的床上用品,因為不知道要在那裡住多久,太過便宜的生活用品是會打擊我開始新生活的信心的,我給自己找了個這樣的藉口。
發現我不可以買電話。
韓國的電話是CDMA制式,電話和卡一體制,象我這樣持旅遊簽證的外國人居然要韓國人擔保才可以賣給我。
這什麼到底為什麼啊?難道韓國也有那個什麼功,要利用電話作宣傳?我拎著大包小包一邊上樓一邊瞎琢磨。
回到房間發現已經被清潔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