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要不就是直接弄死了。
先皇只有皇太后一人,他一死,大權落入皇上之手,孤兒寡母只能任人宰割。身為帝王又如何?先皇死後才三年天下就到了皇上的手裡,幽帝只有兩條路:死或者成為皇上的禁臠。只是就連皇上都沒有想到,最孝順的幽帝會丟下皇太后,選擇了死。
「嘻嘻」,趙公公抿嘴嬉笑,說不定幽帝就是這麼被皇上折騰過,所以寧死也不願跟了皇上。
海面很平靜,天已經完全黑了。趙公公起身伸了個懶腰。也就只有出來的時候他能清閒點,回到宮裡他又要忙活了。吩咐侍衛們小心看守,趙公公轉身進了後艙。美酒、佳餚和銀子,獨獨少了個女人,真真是美中不足。
在裝滿了寶貝的箱子邊躺下,趙公公懷裡揣著那五千兩銀票美滋滋地合上眼。公主也真是糊塗,幽帝活著的時候,她恨不得幽帝死,現在幽帝都死了六年了,她還要把皇上身邊最像幽帝的侍君弄死,讓皇上一氣之下把她嫁給嚴剎。等皇上削王時,公主遠離京城,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嘻嘻,幽帝也怪可憐的,親叔叔想霸佔他,親堂妹又處處想他死。不過自古紅顏多薄命,身為男子也是同樣的道理。
翻身摟上自己的寶貝箱子,趙公公打了兩個哈欠。管他們誰死誰活,他是奴才,只要有銀子有女人便成。
越往北走天越冷,在艙外巡邏的侍衛們凍得不停跺腳哈氣。想到船艙裡那位變態的公公,侍衛們很是不平,不過是個變態的閹貨,憑什麼他在裡面享受,他們要在外面受凍。幾位侍衛們互相使了個眼色收起刀劍鑽進了船艙。天下太平,哪會有什麼事,不如躲到船艙裡暖和暖和。外頭只剩下了兩位船伕。
到了三更天,船伕也乏了,迷迷糊糊地掌著舵,突然天上當出一道紅光,迷糊的船伕納悶,大晚上的哪裡來的焰火?迷糊了一會,船伕一個激靈慌亂地爬了起來,揉揉眼睛。焰火照亮的海面多了三條大船,其中一條船已經快駛到他們面前了。
「海賊!有!」一位船伕大喊起來,還沒喊完一支箭凌空射來,刺穿了他的咽喉。船伕落入了水中。但他的喊聲還是驚醒了船艙內睡覺的侍衛還有後艙的趙公公。
「弟兄們!快上!」
海賊那邊傳來清楚的吼聲。侍衛們慌慌張張地提著劍衝了出來,海賊不是早兩年就被剿滅了嗎?怎麼又有了?可還不等他們做好準備,幾十道鐵鉤「嗖嗖」地飛到了船上。就聽「砰」地一聲,船身搖晃了幾下,侍衛們紛紛跌坐在地。
「弟兄們!好像是條大魚,快上!」還是那個人喊,聲音難聽極了。幾十條黑影舉著火把嗷嗷叫著躥上了船,見人就殺。
「大膽海賊!我們是羽林軍,還不速速放下武器!」侍衛頭領一邊抵擋一邊喊道。為首的海賊愣了下,就聽那人喊:「他孃的,反正也是死,一不做二不休,統統給我殺了!」海賊們一聽,丟了火把不要命地撲了上去。一時間船上火光通天,兩方人馬廝殺起來。
海賊的頭領,也就是那位喊話的人帶著兩名親信最後上了船。他手上的大刀銀晃晃的,砍那些侍衛就跟切菜一樣。掃開阻攔他的侍衛,他帶著人直接衝進了船艙。
後艙趙公公嚇得屁滾尿流,扯過棉被把裝了寶貝的箱子蓋起來,又把懷裡的銀票藏到鞋裡。還不等他穿好鞋,海賊頭領就闖了進來。
「哈,這裡還有個人。」海賊們蒙著面,那位頭領上來一把拎起趙公公,一股尿騷味隨即傳來。
「頭領,你把他嚇得尿褲子啦,哈哈。」
「咱,咱家是趙公公,是宮中的太監總管,你們,你們馬上放了咱家,咱家就讓皇上饒,饒你們一命。」
「你是太監?」頭領放開趙公公。趙公公以為對方怕了,壯起膽子:「咱家最受皇上信任,你們傷了咱家,皇上定不會輕饒你們,你們還不,啊!」
趙公公被那位頭領按在了地上。
「放開咱家!大膽賊人!」
「老二,你玩過閹人沒?我還沒見過閹人的下面是啥樣呢。」
「嘿嘿,老大,其實我也挺好奇的。閹人不是把那玩意割了嗎?你說他們怎麼尿啊。」
「啊啊!放開咱家,放開咱家!你們敢傷了咱家,皇上定會誅你們九族!」
頭領狠狠地扇了趙公公一巴掌,趙公公的眼淚鼻涕和鼻血頓時全流了出來。他捂著臉不敢說話,嚶嚶哭起來。
「他孃的,不過是一個閹人,也敢威脅老子。老子被嚴剎追得已經好幾個月沒吃頓飽飯,上過女人了。別說是你一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