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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問他:「我是誰?」嘴唇動動,在對方牙齒的威脅下,月瓊回道:「嚴剎。」嘴又被咬上了。

水涼之前,嚴剎把月瓊抱出了窄小的浴桶,拿浴巾把他一裹直接抱回了月瓊的臥房。洪喜和洪泰沒有露面,嚴剎把月瓊放到床上,放下床帳,上床。

窩在嚴剎的懷裡,月瓊很快來了睡意,剛剛在浴桶裡他就想睡了,可是胃又有點不舒服,漲漲的,想吐。粗糙的大手不怎麼溫柔地揉按他的胃,月瓊的左手按住,接著他的手被大掌包了起來。

「月瓊。」

快要睡著的人猛然清醒。這人,叫了他的名字!天上下銀票了!綠眼凝視著他,月瓊咽嚥唾沫,心怦怦怦地快要跳出來。

「睡覺。」

啊?就,就這個?月瓊趕緊閉上眼睛,可心跳得更厲害了。他剛剛都要睡著了……幹嘛,突然好好叫他的名字?

心亂如麻、頭腦發暈、胃裡噁心的月瓊在大掌的撫摸下很快睡著了。在他的身子完全放鬆後,嚴剎輕輕掀開被子。寧靜的床上,他跪在月瓊的身邊,虔誠地吻上他的肚子。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噁心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更明顯了。床帳掛著,一座小山一般的人坐在床邊的軟榻上看書。他床邊何時多了個軟榻?月瓊眨眨仍舊犯困的眼。

「進來。」

嚴剎放下書。進來是洪喜和洪泰,還有月瓊最不喜歡的徐大夫。徐開遠在床邊坐下,嚴剎把月瓊的左手拉出來,讓徐開遠為他號脈。洪喜洪泰一臉緊張地站在徐開遠身後,讓月瓊以為他們被嚴剎嚇到了。

徐開遠號了好一會脈才拿開手,他先是對嚴剎微微一笑,嚴剎緊握的拳鬆開。接著他問:「月瓊公子有何不適?」

「想吐。」

「頭暈嗎?」

「暈。」

「可想睡?」

「嗯。」

「何時有這些症狀的?」

「今日,唔,其實前幾天就這樣了,今天特別明顯。」

「可有何想吃的東西?」

「想吃點,酸的,或鹹的。有味的。」

徐開遠不住地點頭,洪喜洪泰眼裡是欣喜,綠眸閃爍。月瓊說完心下駭然,不說不知道一說他才發覺自己好似真的病了,這麼多毛病。不過這些暫時不是他在意的。

「徐大夫。」

「公子請說。」

「您去看過樺灼了嗎?他被打了。」

徐開遠立刻道:「公子放心,黎公子那邊我已經去看過了。剛剛來之前我又去了一趟,黎公子上了藥後臉已經消了腫,其他的沒有大礙,過幾日就完全好了。」

月瓊放下了心,心口卻仍堵得慌:「是我連累了他。」

徐開遠看了眼王爺,道:「公子這話就不對了。黎公子是拿公子當朋友才做出如此舉動。他要的不是公子的自責,而是公子的安然。而且以公子現在的情況來說,若當時是您捱了那一巴掌,後果可不得了。」

「啊?我怎麼了?」月瓊嚇了一跳,不是他喝雞湯喝多了?

徐開遠摸摸自己的長鬍子:「公子是不是常常偷吃辣食,飲酒?」月瓊不敢看嚴剎,喏喏地應了聲,怕連累洪喜洪泰,他趕忙說:「跟洪喜洪泰無關,是我自己嘴饞。」洪喜洪泰低著頭,不敢看公子。

徐開遠道:「公子該知您不能吃辣,飲酒。公子會噁心、頭暈皆是因為公子的脾胃有了毛病,而這與公子常常偷吃辣食、飲酒有關。」

「啊?」不會吧。

「公子的脾胃已經損傷,在公子完全康復之前,公子不得再食辣、飲酒。公子若想早日康復,就要配合我的診治。」

不能吃辣,不能飲酒……這日子難熬了。月瓊失神地點點頭:「好,我聽,徐大夫的。」

徐開遠滿意地笑了,從懷中掏出幾張紙交給了洪喜:「這上面是些忌諱的地方,你們要注意。還有公子必須吃的,需要小心之處,你們都要記好。」洪喜寶貝地收起來。

徐開遠又對失落的人說:「公子即使噁心,每餐也要儘量吃下去,胃裡若無東西,損傷只會更嚴重。」月瓊還是點點頭,他怎麼會把脾胃傷了呢?他最愛吃的辣鴨頭、他最愛喝的桂花釀還有米酒……

診治完了,徐開遠起身離開,嚴剎跟了出去,月瓊還躺在床上無法從殘酷的打擊中回神。洪喜洪泰跪坐在床邊安慰他。

「公子,等您的身子好了,我去給您買辣鴨頭。」

「公子,今年的桂花開了,我就給公子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