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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閣下這般鬼鬼祟祟卻是為何?”劉景逸右手凝聚了十成的掌力,若那人一現身,必將拼力將其殺掉滅口,否則,日後,自己這長江水道總舵主的位子,只怕便不穩了。

“以閣下的行事風格,若說光明磊落,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隨著這嘻嘻的笑聲,一襲白影,從牆角處緩步踱出,那人倒是頗有閒情逸致,靜靜地斜倚在牆邊,嘴角,帶著三分譏誚七分淘氣的笑,頎長而瘦弱的身形,似乎孱弱不堪,但卻讓劉景逸變了顏色。

“你沒醉?”劉景逸的眼神霎時變得凌厲。

“小爺我是那麼容易醉的人麼?誰告訴你,吻了男人,就是小爺醉了?小爺看上他的花容月貌了,不成麼?”牆角的少年,食指撫過紅潤的唇瓣,神情倒似回味。

劉景逸無言以對,掌心漸紅:“我自認演的無懈可擊,不知,閣下,是從何處看出破綻的?”

少年吃吃一笑,伸手拂了拂額前過長的青絲,那精明狡黠的眸子,便閃現在昏黃的燈籠光暈下,明明是沾染了所有世俗,卻又偏偏讓人覺得他不惹一絲塵埃,劉景逸胸中,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周身寒氣一凜,右掌直往少年天靈蓋撲去。

天星掌,恰似滿天繁星,直教人眼花繚亂,江湖百曉生熙兒曾贊其為天網飛瀑,意在掌勢一發,便是綿密若蛛網,而又迅疾若飛瀑,掌勢先發而掌勁後至,一制敵要害,一封敵退路,便是大羅天仙,亦是難逃昇天。

然而,劉景逸的掌勢,卻撲了個空,那少年,竟如一抹閒雲,在他腳步微動的一剎,便遠遠地飄上了竹顛,手撫著胸口道:“好險好險,還好小爺其他雖不濟,但好歹還有輕功護身,否則,豈不是讓你小子得逞!”

劉景逸仰首望向輕盈地立於竹尖的白衣少年,目光中閃過一絲陰梟。

“你現在倒還有閒情在這裡和小爺打架,不怕那些小賊撕票麼?到時候你的美人有個三長兩短,可別賴在小爺頭上。”白衣少年足尖輕點,那竹葉便隨著他的動作而上下晃動,他似乎還玩的極為高興,將那翠竹當成了蹺蹺板,忽上忽下地晃盪。

提到夏悠然,劉景逸眼神瞬間變了,由陰磔轉為深深地擔憂,又是一副情濃的模樣,手上的掌勁,也在瞬間退去。

翠綠色的煙火直衝雲霄,煙火中央,隱約可見一柄寒刃的形狀,劉景逸眼中喜色乍現,發足便欲奔出。

“你這樣貿然闖過去,只有中計的命,多大的人了,連點警覺性都沒有,都說利令智昏,你這人,可謂是情令人傻了。”少年撇撇嘴,對劉景逸的做法不甚苟同。

劉景逸的腳步便被這句話給定在了原地,還保持著欲奔的姿勢,卻再也無法奔出半步,夜風輕揚,竹尖的白衫,轉眼間已經落到了劉景逸的身前,戳著他的臉,好整以暇地展顏道:“說實話,小爺我除了輕功和這製毒的功夫外,便再無所長,不過,對付你小子,用這兩樣功夫足矣,而且,小爺我敢打包票,就算我此刻扇你兩巴掌,你也不敢跟小爺來個秋後算賬,怎麼樣,五石散的滋味兒,不錯吧?”

劉景逸此刻,除了被風揚起的髮絲外,便只有那一雙招子能動了,只見他眼珠子上下左右直轉,想說又開不了口的樣子,煞是有趣。

在中蔥白的素手在劉景逸左手腕骨輕輕一抹,劉景逸只覺左腕一陣冰涼,繼而又是其癢難耐,過後,又是劇痛難當,額角漸漸滲出細密的汗漬。

“還有,下次見了小爺,別蠢得跟什麼似的,妄圖灌醉小爺,小爺我是那麼容易被灌醉的麼?當年酒仙的三壺玉露瓊漿都未讓小爺閃神半分,就你那區區女兒紅,留著哄小孩兒還差不多。”

纖長的五指一展,右手中指的指甲尖,閃爍著瑩碧的光:“這是五石散的解藥,想要麼?”

劉景逸眼珠子上下直閃。

“你府內的好手,已經在後院集結,部署之事我已經說與老陳了,還有,鄭允浩與金俊秀沒事,你以為小爺我沒事會去吻一個男人麼?那是你那酒中醉迷魂的解藥,甭以為你那藥無色無味小爺就不知道,好歹小爺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話說完了,你可以滾了,小爺找鄭允浩去。”在中輕彈手指,劉景逸全身一鬆,險些栽倒,但他多年習武,下盤極穩,馬上穩住了身形,活動下左手,那腕骨,已然完好如初,而且似乎更有力了些,不由得瞥了在中一眼。

在中大眼一瞪:“怎的,難道你還要對小爺我出手麼?”

劉景逸嘴唇蠕動,咚的一聲,跪倒在地,額頭撞在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在下劉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