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要跟你們走麼?”
“宗主有自己的私事要處理,屬下等自然不敢有何意見,只是老宗主的喪失,畢竟需要人來主持大局,否則,於理不合。”
“要小爺回去就明說,何必還九曲十八彎地來個迂迴戰術,只是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收拾行李,明日你們再派人來,如何?”
“但憑宗主吩咐。”酒舞與離憂同時說道。
“好,你們回仁安堂,與趕到的各分堂堂主先處理好神醫姐姐的屍身,聯絡好各方武林前輩,三日後神醫出殯。”
“屬下得令。”酒舞與離憂恭敬地退下,領了門人離開。
“師兄,恭喜你入主仁安堂。”昌珉端起手中的茶盞,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我只擔心,仁安堂會不會在我手中覆滅。”在中的臉上難得地顯出幾分慚愧。
“你剛才不就做得很好麼,人最重要的,莫過於自信,若是自己都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那你還能指望誰相信你呢?”允浩安慰似的拍拍在中的肩。
“而且,你還有那麼多得力部下,僅從離憂和酒舞兩位姑娘,便可看出,仁安堂的分堂主都不是簡單角色,相信他們會竭力輔佐你處理好仁安堂的事物。”鍋仔道。
在中沉思片刻,覺著他們說得不無道理,何況如今他也無法回頭,除了考慮好接下來的計策外,別無他法,只是和身邊這幾位相處了一些時日,突然要離開,難免不捨,是以面有鬱色。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成大事者,不可拘泥於兒女私情。”俊秀眼角下彎,笑意盎然。
兒女私情。
在中看向允浩,正對上允浩的眸子,似是贊同金俊秀的話般,泛著精光,來日方長,在中明白當下要務是要處理好橫陳在他和允浩周圍的一系列障礙,而這便使得他不得不竭盡全力出人頭地,否則,他與允浩更無力應對江湖中的諸多糾紛。
念及此,在中似是吃了顆定心丸,五臟六腑無一不清明,早日處理好一切事物,他和允浩便能早一天過上安生日子,先料理好神醫的後事,而後出發至萬花園拜訪百曉生熙兒姑娘,查明身世,待萬事塵埃落定,便同允浩隱居山林,再不理這俗世恩怨,省的沾染諸多血腥。
連日來所遇之事,讓在中看清權勢這東西,不可過分苛求,否則只能導致生靈塗炭。當初他入骷髏派時,尚且羨慕“王承煥”有權有勢,能夠呼風喚雨,而自從經歷了劉景逸一事後,在中於權勢,逐漸看淡,而近日的神醫事件更讓他明白,人世間超乎富貴者多不勝數,若是讓區區虛名矇蔽了自己的心,那麼日後定當後悔莫及,因此,如今允浩於他而言,更是分外重要。
當下,在中念著速戰速決,也等不及明天,匆匆拾掇了行囊,便辭別眾人隻身前往仁安堂,允浩本欲相送,金俊秀一聲清咳,卻讓他生生地止住了腳步,只能眼看著昌珉遠遠地跟隨在中,背影逐漸模糊。
“允浩,跟我走。”金俊秀放下碗筷,淡淡地道,允浩當然知道所為何事,而他,除了服從外,別無他法,興許以他的身手,要從金俊秀手中逃脫,易如反掌,可是,他卻不能,即使那誓言只是刻在心頭,他亦不可違背,是以,允浩二話不說,跟隨金俊秀而去。
望著燙金的仁安堂三個大字,看著大門兩旁高高掛起的白色燈籠,當初劉府的景象與如今的慘狀在在中腦海中重疊,下山不盈月,接二連三地遇到此類禍事,這讓在中不得不心生悽楚。而除去劉景逸一案,神醫之死,似乎和他頗有關聯,若神醫沒有替他治傷,那她是否便不會英年早逝?在中不敢往這條路上想,但是腦子又迫使他不得不想,愈想,心便愈加慚愧,若是他成為仁安堂的宗主後,又給仁安堂招來滅頂的禍患,那該如何?
在中揉揉太陽穴,報上名號,不多時,酒舞,離憂率眾出門迎接。
坐在議事廳內,眼神掃過座下一眾風塵僕僕趕到的仁安堂各分堂主,在中思緒萬千,神醫紫寧雖平素嚴苛,卻頗受眾人愛戴,否則此時,便不會無一人質疑神醫的遺命。酒舞大致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只對兇手一事避開不提,末了提議先舉行簡單的接任儀式,待神醫出殯之時,趁著武林眾前輩在場之際,將此事公諸於眾,屆時,再行大典,而在中則表示,只要能得到各位仁安堂前輩的承認,所謂大典,皆是浮雲,眾堂主見他年紀輕輕,竟將名利看得如此淡,不由得心生欽佩,對於紫寧的遺願更是竭力擁護。
酒舞早命人擺了香壇,此時,召集了仁安堂長沙分堂堂眾,酒舞當眾宣讀神醫的遺願,在中當眾立了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