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願意親吻、擁抱,他也就不勉強她。
但是已經幾個月過去,兩個人的話題還是就像普通朋友那樣,總是在彼此有興趣的東西上打轉。和她個性上越契合,想
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就越強烈,安玲那樣左閃右躱的態度,讓他覺得不太對勁。
連身為專員的徐子銘都察覺這件事,不只一次面色尷尬地和他討論這件事,當然結果除了徐子銘被他惡面相向之外,也
不會有什麼收穫。徐子銘也頗擔心地找安玲去談了幾次,似乎也沒什麼功效。
所有學生時代學過對待女孩子的方法、西鹹給的偏方、徐子銘印給他的心靈輔導講義,通通都起不了作用。儘管相處模
式總是很平和溫暖,安玲也做了好幾次便當一起出游去,但是親密的關係就是建立不起來。
壞脾氣如晏臣,當然不可能笑著接受這一切,這樣積壓下來的不滿,就通通往徐子銘身上倒。
晏臣知道安玲很信任徐子銘,每次和他面談似乎都頗有收穫,既然這樣也許身為專員的他能夠得到一些結論,但是當他
和他討論到這件事,徐子銘臉上的疑惑似乎不比他小。
要和討厭的人一起研究為什麼女朋友和自己親密不起來這種尷尬的事情也就算了,原本打算製造出非常恩愛的假象來酸
一酸徐子銘,這下子說不定徐子銘還私下笑他連一個女孩子都搞不定。
徐子銘卻很苦惱的樣子。似乎對於兩人的感情出了點問題這件事找不到原因甚是煩惱,但是從安玲那裡問到的,卻總只
是「晏臣很不錯,人很好」、「我還不太習慣」這樣子的回答。
對於徐子銘這樣的態度,晏臣看不出他肚子裡到底賣什麼藥。也許他只是害怕應該如囊中之物的下一對新人就這樣泡湯
了也說不定。
徐子銘知道,自己心裡的痛楚晏臣不會了解。當他聽到晏臣和安玲其實不如預期中那麼順利的時候,他竟然還敢偷偷感
到欣喜,但短暫而懦弱的愉悅之後,是無止盡的心酸。
他沒有資格為這種事情感到開心。晏臣和安玲是他比對過無數的客戶後,覺得最為相配的兩個人,光是要迎合晏臣開出
來的一堆條件,就把他忙得焦頭爛額,尤其是在晏臣知道他就是天與之後,種種如刻意的刁難就接踵而至。
說真的,他就快要撐不下去了。要看著郎才女貌的佳偶每天這樣恩愛約會,而且那些安排還通通落到他的頭上,每次邊
安排就邊覺得手軟。
他不是聖人,不是可以毫不在意就這樣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有了另一半、還親手為他們打理一切。但是他只能這麼做。那
是他彌補他發下那個毒誓的唯一方法。
原本也想過,就算老闆不換專員,他也可以立刻離職。但是他可以看見晏臣,可以在他的身邊,就算大剌剌地看著他也
沒關係。就算只有這麼沒出息的自私心理也好,就算被知道了覺得自虐、變態也好。
反正他的人生,只能圍著晏臣繞了。
門外還下著微微的雨,晏臣坐在客廳裡,手按著額頭揉著,覺得似乎做錯決定。
房間裡那個正在寬衣解帶的女人,他連臉都記不太住,更不用說那個隨便編出來的假名。
男人的慾望管不住,尤其這麼久以來只能和安玲牽牽小手,連嘴都親不到,確實有點苦悶。以前的他也許偶爾到酒吧去
,找個情投意合且乾淨的女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但自從生活中有了安玲,又有那個討厭的男人分去他的心神,確實一
陣子沒有好好解放自己了。
一時衝動過度快速地找了個女人回來,才想到忠誠問題。有了女朋友似乎就不應該再找外賣,連徐子銘那種軟趴趴的人
都不只一次說過情侶之間最應該遵守的就是坦承。
慾火確實有點難耐。晏臣揉了揉頭髮,決定把這次當做最後一次,吸了一口氣站起身,瞥了眼房間,轉身到廚房去倒酒
。
門鈴突然響起,有點作賊心虛似地抖了一下,晏臣放下手中的酒杯,朝探頭出來看的女人搖搖頭,往門口走去。
透過貓眼看到徐子銘,原本有點煩悶的心情又更加的躁鬱,晏臣粗魯地開啟門,沒好氣地看著有點緊張的徐子銘。
「幹麻?」
「呃……」怎麼才剛見面就火氣這麼大?徐子銘尷尬地笑了兩聲,從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