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手指,一如這場戰鬥開始的時候。魏灼握緊了拳,強迫自己去忽略掉斷骨處的疼痛,用自己最好的狀態衝了過去。
在本來實力就不及對方的情況下,這樣的狀態當然更不可能傷到楚淵,他輕描淡寫地躲過了魏灼送過來的三拳,彎下腰一個橫掃就讓魏灼撲倒在地。
“站起來啊,像這樣玩弄下位者的生命,不是你一向最喜歡做的事情麼?”楚淵踢了踢他的肩部,回想起他在“藍鯊”精英賽時做的一切,目光中的寒意又加深了幾分。
魏灼站了起來,或者說他不得不站起來,周圍“雪狐”成員的期待,人質那邊的希望,都像一塊大石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卻必須和麵前這個強到可怕的人拼命。
這一次的出擊,和前幾次一樣,都是正面直拳,或許他已經懶得思考要用什麼套路了。楚淵左手在他拳頭上一拍,就卸掉了他的力道,然後沿著魏灼的手臂往上,有力的手指抹在了他頸間,用力往下按著,同時膝蓋抬高。
在頭骨和楚淵膝蓋骨碰撞的一瞬間,猛烈的撞擊讓魏灼眼前一黑,暫時地失去了視覺。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顱內,下一秒,已經鼓脹到了極限的大腦就會炸裂開來一樣,那難受的膨脹感擠壓著他的每一塊頭骨,魏灼甚至聽見骨頭連線處在嘎吱作響!
耳邊的嗡嗡聲干擾中,他只聽見楚淵在說話,至於具體內容,都是模糊的一片,暫時性的失明也讓讀唇語成了不可能的事。不過在這個時候,也許聽不見才是最幸福的事吧?魏灼自嘲地這麼想著。
按在他後頸的手指沒有鬆開,在讓魏灼喘了一兩秒的氣後,又往下施力,再次將那顆頭顱按壓向了楚淵的膝蓋!
魏灼不記得他的腦袋遭受了多少次撞擊,只記得在他實在撐不住失去意識前,那些人質眼中的希望變成了絕望,隨即就是楚淵冷冷的一句:“開槍。”
這兩個字成了最致命的打擊,魏灼徹底地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一盆冰水被潑到他臉上的時候了,走廊上的燈已經全部被開啟,中庭中不再是孤零零的只有月光照明。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撞擊傷害到了視神經,原本柔和的燈光在魏灼看來就像是太陽一樣,光是直視,眼球就針扎一般地痛。
一片模糊中,他只看到一雙靴子,那無疑是屬於楚淵的。魏灼睜大了眼,努力地調整著眼睛的焦距,身體無意識地發抖著,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看清,只好閉上了眼。
角落裡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濃厚的血腥味也鑽進了他鼻腔中,由於之前的戰鬥已經失血太多,魏灼也分不清楚這味道是哪來的。
人質已經被處決了嗎?那他這一趟的功夫不就白費了?
“你們可以走了。”他聽到楚淵如是說著,那聲音就像是在夢裡,飄渺而捉摸不定。
不是楚淵的聲音出了問題,而是魏灼的耳朵出了問題,因為接下來傳入他耳中的聲音都是這樣扭曲而虛幻的。他聽到一個組員說道:“那人質呢?”
“不要太得寸進尺,剛才對決的勝負你們也都看到了,放過你們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再不走的話,就全都給我留下。”
接著有人扶起了魏灼,大致聽懂了他們的話的魏灼胡亂地揮動著手臂。他不能走!人質還沒有救出!
但是沒有人理會他的話,“雪狐”的隊員仍然是把他給架走了。
“為什麼放過他?”格雷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端,“這麼大費周章,你就為了揍他一頓?”
楚淵笑了,仔細地用紙巾擦去手上的汙跡,看了眼人質說道:“有的時候,最狠的報復不是讓人死,而是徹底地摧毀掉他的信仰。”
“這話怎麼說?”格雷做了個手勢,立馬有人把人質都帶了下去。剛才開槍的時候,放的是空包彈,所有的人質都毫髮無傷。
“他想當英雄,那就當著他要逞英雄的物件的面,毀了他的目的,這種人啊……一旦對自己確信不移的東西產生了懷疑,不用別人做什麼,他自己就會崩潰的。”狠厲之色浮上了楚淵的臉,“他不是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嗎?我就讓他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
格雷嘆了口氣說道:“不管你怎麼做,只要別危害到我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俺這麼給力的雙更,你們就是這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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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你說楚淵也牽扯在裡面?”林璽不可置信地看著躺在醫療器材裡的魏灼,嘴角不由得往下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