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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現在想起來,兩個月之前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夢。華夏的背叛,雲豹的分崩離析,雷修的死亡……要真的是夢該多好?

秦昭暗暗地扯出一抹苦笑。

在看到雷修屍體之後,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到格雷那艘航艦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地球的。只是當他從那堆酒瓶中醒來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的薛惟之很冷靜地告訴他,通緝令已經發出,但是在發出之後不到一小時內就被撤銷。

換言之,他們不需要在格雷的庇護下過活。

但是答應了人家終歸是答應了,所以秦昭和薛惟之成了傭兵,時不時幫助格雷做一些事,也順便賺高額的僱傭費。畢竟崔硯還在醫院中,他需要生命維持費用。

是的,生命維持費用。雲豹的醫師現在躺在醫院裡成了植物人,多諷刺的一件事。

秦昭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貼身保護眼前的這位小姐一個月,只是一眼,他就看出了這位小姐和程雅薇之間的關係。

想起那個算是點醒了他的人,秦昭不知道是該感謝還是該怨恨,最終他咧咧嘴在格雷驚訝的目光中接下了這個任務。

其實這背後的關係很簡單,程家在第十區的聯姻家族和格雷的組織有了牽扯,因此被對頭抓住不放,全家都成了通緝犯。而他身邊這位小姐似乎對自己的處境還一無所知。這邊的家族勢力本就和黑道有關係,這麼一來,家族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黑道上的一個勢力。

秦昭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位小姐護送到她表叔家裡。

這三天都呆在火車上,幾乎沒有怎麼睡過,就是偶爾合合眼也不敢放任自己失去意識。但是秦昭真的覺得,從回到地球開始,這兩個月來,他就像是活在夢裡。

有人在夢裡給他講了一個關於背叛的故事,而他在醒來時發現自己就在那個故事裡。

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秦昭再次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支菸,就像往常習慣的一樣,扯掉濾嘴,點燃之後大口大口地吸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本來沒有煙癮的他漸漸地有些離不開手裡的煙。

程雅晴為這種近乎自虐的抽菸方式皺了皺眉,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她有一種直覺,如果去阻止這個傭兵的話,他會更痛苦。

“介意講講你的故事嗎?”這是程雅晴在這一個月中第五次提起這個話題。

秦昭仍然盯著窗外,這時火車是駛在一片原野上,黑夜中什麼都看不清楚,但他卻一直看著,就像是外面有一朵花。

“我已經拒絕了你四次了,這說明我很介意。”秦昭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且不說他到底還留著多少關於“憐香惜玉”的概念,這位小姐在他心目中就是個好奇心爆棚的小鬼,這種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沒必要去理會。

身邊傳來了衣料摩擦座椅的聲音,秦昭知道是那位小姐挪到他身旁來了。

“不是說我身上酒氣重麼?”

“我想離你近一些。”

秦昭不以為意地笑笑,閉上了眼睛假寐。突然手臂上傳來了壓感,睜眼一看才發現程雅晴將腿放到了一邊的座椅上,整個人側著坐在了長排的座位上,背靠著自己的手臂看著書。

見秦昭睜眼,程雅晴笑了笑:“不介意充當一下靠背吧?”

“你真的那麼想聽故事?”

程雅晴的眼睛亮了亮,不難看出她的期待。但是秦昭只是咧咧嘴:“我講的故事,不是自己的。”

看著那雙眼睛裡的期待頓時消失,秦昭有些惡劣地笑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開玩笑耍她,本來可以用沉默來應對一切問題的。

“從前啊……有一個騎士,他每天都想著練習再練習,以成為地位最高的騎士。後來,他在一次任務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位女士,她真的很動人,騎士幾乎是在瞬間就為之傾倒……”很惡俗很老套的故事開端,但是程雅晴沒有打斷他。於是秦昭閉上眼睛繼續說道,“後來,他們結婚了,就在結婚當天,天下起了大雨……”

火車呼啦地駛過一座橋,橋下的流水聲十分響亮,就連火車的聲音都掩蓋不了它。車廂內很安靜,臨近的車廂也很安靜,乘客們大多都睡了。就在這寧靜中,秦昭慢悠悠地講著這個故事。

“就在這嘩啦啦的大雨中,騎士喝醉了,暈乎乎地在新娘的攙扶下進了房間。再然後……他睡著了。”

程雅晴眨了眨眼睛,有些弄不懂這個故事這樣發展的原因。

“他迷迷糊糊地看見他的妻子在和別的男人交談,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