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過,劫獄救人,人救出來後,官府通輯,他母子二人如何生存再者,教訓那徐歸,他便會從良行善嗎,只怕待你們離去了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人抱復,只怕與霍氏母子有關的人都會受牽連。”
柳帷想了想,深以為然,卻又不甘,“難道就束手無策?”
店夥會推門進來,將菜品一一呈上,還特地將蟹黃金沙豆腐放到柳帷前面。
柳帷又轉到岑越面前。
韓衝舉筷道:“我們就不要循規講禮,邊吃邊說也是可以的。”
凌梵從面前的金腿燒圓魚上夾了一塊魚肉放到葉然碗裡,淡淡道:“束手倒未必。”
柳帷嘴裡咬著蟹黃,嘴裡含糊道:“你有辦法”
葉然從碗裡抬起頭,信誓旦旦道:“凌梵最有辦法了。”
再看晏召與韓衝,也是深以為然的樣子,柳帷吞嚥下口中的食物,恭誠地問道:“請指教。”
凌梵放下筷子,不徐不急道:“徐歸所仗不過是做知府的叔父罷了。”
晏召與韓衝見凌梵放下筷子,也放下了筷子。
只有葉然和岑越兩雙筷子夾得風生水起。
凌梵道:“他父親徐天硨人老昏聵,沒有管教兒子的精力,奮煟Ц���焯齏V則不同,素聞他清正剛廉,厲言疾行,不如將徐歸送到他那兒調教管制,或許能收斂心性,迷途知返。”
凌梵說完從自己碗裡送了口飯到葉然嘴中,“不要只吃菜。”
柳帷見凌、葉二人互動有些吃疑,喝了口茶水問道:“怎樣才能將徐龜蛋送去呢”
凌梵:“去信明言徐歸行徑。”
柳帷:“那徐天碫真的能叫龜蛋去奮煟Ц�!�
凌梵:“徐天碫僅有一女,徐氏一脈又只有徐歸一個男丁,他豈會任徐歸放肆無妄下去。”
柳帷:“這樣好,這樣好,那這信誰來寫”
晏召介面道:“這信少爺寫更合適。”
柳帷連連點頭,“你談吐不凡,見識深遠,文采肯定高於我百倍,要聲情並茂,還是你寫好。”
凌梵淡然道:“過譽了。”
“那小晱怎麼辦他受了傷不能在牢中呆太久。”
凌梵看了一眼韓衝。
韓衝會意,將正四品御前統領的腰牌拿出來,“這個應該對欺善怕惡的知縣頂用。”
晏召看了一眼道:“你停了職,這個腰牌怎麼沒交出去”
韓衝笑道:“有它好辦事,做什麼要交。”
柳帷心中明瞭,對韓衝拱了拱手,有模有樣道:“失敬了。”
韓衝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他一個侍衛統領算什麼,這裡還有王爺和神仙呢。
葉然夾了個酒釀丸子放到凌梵嘴裡,抱怨道:“沒有陸伯母做得好。”
柳帷用勺子挖了一大勺蟹黃放到碗裡,說道:“我倒覺得這家的蟹黃金沙豆腐做得好,豆腐炸得不老不嫩,蟹黃酥香,鹹淡適宜,岑越你覺得如何?”
“與你煮得一般。”岑越舉筷去夾最後一塊豆腐。
葉然還沒嘗這道菜,聽聞不錯,也舉筷去夾,兩雙筷子在半空相碰,岑越手腕一扭,筷子落下,飛速夾起最後那塊豆腐放到自己碗裡。
連眼神未有一絲波動,連看都沒看葉然一眼,又將豆腐送進嘴裡。
葉然回頭,大眼睛裡帶著委屈和不滿。
凌梵眼中帶著明顯的笑意,夾了一塊酥炸金糕放到他碗裡,“你先吃這個,味道也不錯。”
晏召叫來夥計,凌梵道:“再上一道蟹黃金沙豆腐,豆腐多一點。”
夥計應聲,準備退下,韓衝叫住道:“你們的香蕈雞子怎麼全是雞子,沒看到幾塊香蕈,不要濫充作數,不是長久做生意之道。”
夥計為難道:“客官,您請擔待點,如今這香蕈一天貴過一天,快賣到一兩銀子一斤了,還買不到。”
“那你們就苛刻我們的份量”
“我們也是沒辦法,這不,香蕈的價錢加了,這道菜的價錢沒加,這不等和了。”
晏召拉著韓衝的衣袖道:“你為難一個夥計做什麼。”又對那夥計道:“你下去吧。”
柳帷兩眼亮光芒灼灼,臉上是大大的笑容,“岑越,看來我們要發大財了,嘿嘿。”
岑越見柳帷的努力就要有所回報,心情也不錯,點點頭道:“你可以天天吃肉了。”
柳帷見諸事皆順,心中暢快,全身都好像輕快不少。
第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