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帷也不回頭,反手在後虛空攤開手掌。
岑越雖不屑地側頭,但還是把手伸了出去。
柳帷握著岑越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方開口對芸娘道:“這個人是一個仗勢欺人的混帳,不知迫害了多少渠安縣的百姓,我們是來教訓他,替受害的人出氣的,你莫要聲張,可好”
芸娘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她望著一臉真誠的柳帷,點點頭。
柳帷舒了口氣,又道:“你的胭脂水粉都放在哪裡,請借我一用。”
芸娘點頭,從被窩裡坐起身來,露出白晳的香肩。
柳帷臉紅了紅,拉著岑越轉過身,“你先把衣服穿上。”
在柳帷的要求下,芸娘把梳妝匣拿了出來,又找了一根尖細的繡花針。
柳帷把昏死過去的徐歸搬到桌上,開始對徐歸進行紋身。
先用描金筆在徐歸的左胸畫了一隻烏龜,當然鑑於柳帷那三嫻四不熟的功夫,烏龜自然畫得很難看。
連在一旁執燭臺的芸娘也忍不住撲哧一笑。
為防感染,柳帷在下針前,還把針對著燭火烤了烤,才對著描樣,一點一點刺下去。
細細的血點湧上來,柳帷用布抹了去,才用鳳仙花汁調製的染甲水,塗灑在針孔處,抹抹塗塗,最後一隻伸頭搖尾的紅殼烏龜便成功紋在了徐歸白白的左胸上。
這若想去掉,只怕得連皮都刮下來,這徐歸一個嬌養的富家子弟,哪裡會吃了這般痛,這樣一來,他便不能再戀色淫亂。
左胸紋完了烏龜,柳帷又在他右胸書寫了雞扒過似的紅字:徐龜蛋。
“怎樣,還不錯吧。”柳帷向岑越討功。
“嗯。”岑越點頭,眼裡破天荒地也出現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柳帷見狀,更驕傲得欲翹上天了。
趁著天香閣賓客正多時,柳帷用冷水潑醒徐歸後,將他提到樓梯口,岑越抬腳,徐歸便慘叫著滾下樓去,赤條條地躺在天香閣的大堂中。
引得堂中眾人皆來圍看,待看到徐歸胸上那一隻龜,三個字時,鬨堂大笑起來。
徐歸又羞又惱,想逃避,又因從樓梯上滾下來傷了腿骨,根本動不了,只得用手護住關鍵位置,恨惱得臉發黑,這是他有生以來奇恥大辱!
柳帷歡樂地笑了一陣,與岑越攜手離去,臨走前,柳帷蹲到徐歸面前,居高臨下放狠話道:“你若從此改過自新便罷了,若是不改,哼哼,到時喚來萬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