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國家丟臉了,給大哥丟臉了,而且連自己都攤上個男寵的稱號。
“該死的!”維克啐了一口,看著安瑟拽著沐高傲的離開,留下了一片混亂的會場!
☆、出逃1
“怎麼?他還不肯吃?!”安瑟眯著貓眼,用餘光掃了一眼侍者。
侍者縮著脖子,彎著腰低著頭,差一點就把頭低到手中托盤裡的肉排裡了,戰戰兢兢地道:“安瑟殿下。。。。。。沐大人沒有開門。”
安瑟的金髮反射了一下落地窗外的月光,紅色的貓眼在白皙的臉上閃閃發亮,閃出兇光。
“把食物放下,下去吧。”
“是。”侍者輕輕地放下盤中,拿著空托盤迅速的消失了。
安瑟看著那盤食物凝視了一會,兩天了,那小東西不吃不喝,血族不吃不喝十多天也沒有問題,但是人類要比血族脆弱得多,安瑟雙腿疊交地坐在漂亮的座椅上,左手搓著右手拇指上的家徽戒指。
過了一會安瑟起身端起盤子,去沐的房間,越來越近的時候,安瑟可以清楚的聽到沐的呼吸聲和血液在血管裡的流動,微弱的,緩慢的。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安瑟沒有敲門。笑話!他敲什麼門?!這裡是他的地盤。
“砰”水晶盤子和不知道什麼物質做的茶几熱烈的碰撞了一下。
沐驚了驚,安瑟看到了,那個小東西躺在黑色的棺材裡(棺材就是床)裡的紅絲被子抖動了一下。
“為什麼不吃東西?是在反抗俘虜的身份嗎?不過你現在才反抗不覺得太遲了。”安瑟冷聲道,修長的身體佇立在棺材的旁邊。
自從上次宴會結束,這個小東西就一副要死的摸樣,毫無生氣,以前他會纏著他‘安瑟,安瑟’的叫,他要渴血的時候,他主動走上前來,解開衣服領子小聲嘀咕說‘你吸吧!少吸點啊,你吸乾了我不就成乾屍了嗎,我變成乾屍了你就別想再吸了!’
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就連安瑟都能感覺到沐神情和行為的反常,以前他就像是生命的精靈,不知道愁憂。現在他就像是一具精品店裡賣的那種情-趣娃娃,好看的沒有缺點,但不是活物。
“怎麼不說話!像被餓死嗎?!”安瑟兩根手指一捏被子,那像是要燃燒的紅被子滑開了沐的身體,不得不說安瑟的力氣大得驚人。
沐閉著眼睛沒了聲音,手臂平放在身體兩側,身體下是套著輕絨的紅色軟墊,沐躺著的地方陷下去個形狀,就像是放在高貴禮盒中的精製品。
安瑟的牙又開始蠢蠢欲‘咬’,兩天了,沒有沾到鮮美的血了,這個小東西難道不知道他現在只能食用他一個人的鮮血了嗎?!
其實沐不是不想說話,只是呃的說不出來了,好餓,好渴,渴的嗓子疼,身體裡的水分都變成眼淚溜走了,是,自己沒出息的哭了,沐想想就委屈。
別看他得了納多症以後就沒有在長過身體,但是他的心在長大,他的思維在一點點的成熟。親眼看到父親變成那個樣子,沐沒有哭,因為十五歲以後,他就被關在家裡,他的親生父親,一次都沒有看過他,連句問候都沒有。自己快做成藥酒的時候他也沒有哭,因為經過五年的沒有任何趣味的生活,沐就像是機器人一樣,不知道活著的意義,不知道死的恐懼,甚至還考慮過自殺。
但是為什麼他現在哭了?沐也很模糊,是因為那一句‘男寵’?還是因為在渴望得到一份感情作為依賴的時候,他去卻對所有人說‘你就是我利用的物件罷了。’
沐覺得嘴邊上熱了一下,費力張開哭的很疼的眼皮,映在眼裡的是安瑟那張拿著叉子喂他的肉排的摸樣,安瑟表情真是夠臭的,像是有人搶了他好多錢似的,讓沐嚇得真想躲到老鼠洞去,如果有老鼠洞的話。
“怎麼不吃!把嘴給我張開!”安瑟聲音馬上拔高了好幾個調道。
沐忘了張嘴了,因為嘴巴粘在了一起,乾澀又疼。木可憐巴巴的看著安瑟。
安瑟擺著一張冷臉,食指和拇指按住沐的下巴,向下一扒,那粘著的褪成白色的嘴唇一下就張開了,還弄破了皮,血慢慢從傷口處溢了出來,順著嘴角,溢滿,流下來,蒼白的面板,一道鮮豔誘人的紅色緩緩流淌。
安瑟的獠牙馬上就伸開了,渴血的感覺痛苦不堪,安瑟捏緊了叉子,把叉子的柄捏得變了形。
“。。。。。。別忍了。。。。。。對不起,我都忘了去找你‘獻血’”沐露了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結果眼淚還真的掉了下來。
安瑟驚愕的聽著那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