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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飲盡,當時來華蒼宮時本就匆忙,隨身就帶了那麼點菸葉,此時也沒了。在這處我也不好意思讓泫澤去生火做食,這幾天悶在華蒼宮內我除了和泫澤扯淡閒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打瞌睡。

不過靜養幾日,我那豬頭臉倒是好得很快。我坐在鏡前照了許久,覺得這張臉終於恢復成和從前一樣了,才感到舒心。

這幾日我但凡見著那張腫臉,就不可避免地想起造成這種狀況的六皇子。我看他對火德有意不是一日兩日,他們曾是一起在天宮長大,怕是那從前就對火德情愫暗流。只是從他那一口一句對火德恨之入骨看來,這麼多年火德該都是對他愛理不理。 我左思右想,這六皇子除了腦袋像是被驢踢過,哪都比我強上百倍不止,火德看不上他,說不定就是因為他是個神經病。

我暗自感嘆,幸好我腦袋沒被驢踢過。緩了緩,又覺得不對,我幹嘛要說幸好?

這日我正盤坐在房簷下發呆,遠遠地便感到一撥人氣勢洶湧朝我這個方向過來。霎時心中閃現一絲不詳之感,直到看到六皇子的衣角,我心底一抽,差點就轉身上房而逃,虧得我狠狠忍住。

他一路向前大踏步,身後仍是跟著一群仙子仙童,旁邊還有一位華蒼宮內的仙子急得滿頭大汗,幾乎是小跑著一路跟著六皇子,嘴裡不斷哀求著:“殿下,這位是我們正神大人的貴客,您便是要帶走,可否等我們正神大人回宮後同正神大人說上一聲?殿下,您若是這樣一聲不響地帶走靜北真君,我們實在是不好做。。。。。。”

六皇子與我視線對上,停下了腳步,對那仙子和藹笑道:“本皇子不過是來看看老朋友,你們何以一個個如臨大敵?”

那仙子急忙道:“不敢不敢,只是。。。。。。”

“再者說了,”六皇子打斷她,仍是望向我,“我怎會是一聲不響帶走靜北真君呢?我可是特意來請靜北真君同遊相敘,不知真君以下如何?”

我若是真轉身逃走,還不知道這六皇子會給我扣上個什麼帽子,許是忤逆,許是不敬,我只好咬牙拱手應道:“小仙惶恐,殿下相邀,榮幸之至。”

我沒想到,即便在炳靈公這處躲著,這六皇子也能挑個炳靈公不在時來找我。我太小看他了,於他我真是既惹不起也躲不起。

六皇子的笑我已然習慣了,“真君肯賞臉,本皇子很是高興。”

他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就將我朝外拖去,泫澤想要跟上,我立刻給他打了個眼色,他頓了頓,一臉擔心地留在了原地。

我以為他又是帶我去他府上,心疼地摸了把自己的臉,今天說什麼也要護住臉。

結果他給我帶到崑崙仙境上的某一處,我四周一打量,覺得有些眼熟,直到看到那倆天將,我才恍悟過來,這兒不正是天牢幻境外麼?

他仍拽著我手腕,一手掏出一塊腰牌亮出,那倆天將立刻開啟了幻境,讓我們透過。

我胡思亂想著,這傢伙莫不是要以我要挾火德伏罪吧?微微掙扎了下,他抓我左腕的手堅實如鐵箍,我心下實在不願被他這般拖去見火德星君,澀澀然道:“殿下,咱們這崑崙仙境,涅磐境界,無苦無病,脫離生死,歸於清靜虛無,不大好上演那種人間苦情大戲罷?”

六皇子停下腳步,挑起嘴角打趣道:“我倒是很喜看些苦情戲,你說,拽著遍體鱗傷的你扔到火德星君面前,會不會更苦情一些?”

我縮了縮肩膀:“殿下說笑了,現在這般就挺好。”

最終我還是無法反抗他將我一路帶到火德面前,我有些不敢看火德,只聽到鐵鏈碰撞的聲音,抬頭一看,原是他起身朝我們看來。

這是這些日以來我第二次見到他。他看起來同我那日來探視他時沒有什麼差別,只是眼底的陰翳更重了一層。

六皇子高興笑著,我懶得管他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

我突然只覺得自己非常沒用。

想被人當容器時就可以當容器,想被人作棋子時就可以作棋子,六皇子嫌我是眼中釘,想拔,我也只能乖乖地被他拽在手中。

六皇子開心地自說自話道:“火德星君,我想到一個非常好的計策,就說是這傢伙是九弟安插在你那的眼線,便是他從你那偷了火部兵符交給九弟,你看如何?我看極好。”

火德在人形時就沒太多表情,原身時本就生得兇狠的五官將他表情幾乎固定在了兇霸的一面,我根本無法看出他有沒有表情變化,只有那對赤瞳一直死死盯著六皇子。

六皇子又笑眯眯地轉向我:“靜北真君覺得這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