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屬於警局的管轄範圍。”那人說話的聲音更加低沉了幾分,“這裡有不一樣的法則,不一樣的管理者。”
莫飛原本一心想推掉這個人,後來發現他似乎糾纏不休又好像乎話裡有話,於是就問“你究竟是誰?”
“我只是一個託管人。”那人避開了莫飛的提問,繼續自言自語一般往下說,“丟失的人,對我來說十分重要,他被困在一個他不應該待的地方。”
莫飛耐著性子聽他說,沒注意到,平臺上安格爾的琴聲已經停止了。
“我的人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他,發現他生活在陽光普照的地方。”
“那不是很好?”莫飛懷疑是不是什麼古怪的騷擾電話,“既然找到了,還委託我找他做什麼?”
“他似乎不願意離開,不願意回到他該待的地方去。”那人說話的語氣帶著點為難,“我該如何是好呢?”
“你也說他失蹤了二十年了。”莫飛無所謂地說,“就算他剛出生就丟了,現在也二十歲了。凡是二十歲的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吧,只要他是自願的,你就沒理由強迫他,隨他去唄。”
“那可不行。”那人回答得很堅決,“他不適合那個地方,就好像狼不能放在狗群中生活一樣。”
“如果和平相處,有什麼不可以?”
“你太天真了,生態最重要的是平衡,異族是無法延續的。”那人低聲笑了笑,“狼,就該待在狼群裡,吃肉,夜晚行動,露出兇狠的白牙。”
莫飛覺得已經耐心用盡了,“那你究竟想找人還是找狼?”
“我想讓你把他找到。”那人話鋒一轉,“然後,說服他回來。”
“你是他的親人?”
“算是。”
“既然是親人,隨他高興不行麼?”
“當然不行,他太弱小了,沒有人教他他本應該具有的東西。”
“那你自己去說不是更好。”
“可是……他留戀不屬於他的地方,所以我說他太天真,其實一切都不值得留戀,因為弱者留不住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