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蠍子無可奈何堵住身下人的嘴,熱情的擁吻讓他忘乎所以。
遊凜席你慢點來啊,最好是過個十年八年再來,這紫奼蟻洞簡直是人間仙境……
偶爾落下的水滴打到臉上涼涼的,陰冷潮溼的空氣從更深處不斷湧出來。山洞裡不知是什麼東西一直在散發著暗黃色的光,將洞內的情況隱隱約約映照出來。洞頂處倒掛的無數石柱上刻滿了不同形態的螞蟻圖紋,坑坑窪窪的石壁上盡是稀奇古怪的文字和符號。
“你猜螞蟻皇后今天在不在。”溫和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洞裡顯得格外突兀,甚至伴隨著一絲絲的迴音。
不知從哪傳來兩聲細小的“嗞嗞”聲,六條長短不一的人影在石壁上晃悠一下,又馬上歸於平靜。
“不在怎麼迎接這麼多接踵而至的客人。”遊凜席的目光在山洞四周遊走,鎮定的臉上掛著目空一切的自負笑容。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弟弟和屬下,你說其他人……是因為什麼呢?”淳于善曳似笑非笑地盯著遊凜席的背影,“聽說毒絨蛛也來了這裡。”
風塵娘子不屑地衝淳于善曳翻了個白眼。
白痴,萬年炮灰還裝什麼深沉,總都是要被'幹掉的,這裡根本沒你的戲份好嗎!裝逼!
“又偷偷罵我了吧。”淳于善墨忽地伸出摟住風塵娘子的脖子,“你為什麼就這麼嫌棄我呢?”
前一秒還溫潤如玉的人突然沉下臉,指尖在風塵娘子的髮絲上不斷揉搓,“我再不濟,制服你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風塵娘子心裡咯噔一下,急匆匆露出一個大笑臉,“沒有哦,我沒有罵你。”
淳于善墨不置可否,繼續把玩著風塵娘子頑皮翹起的碎髮。
肖灑灑略覺奇怪地看著兩人互動,那個風塵娘子……似乎總是在瞪我?難道是因為上次說她咪咪小……
“看什麼。”遊凜席不耐地將肖灑灑的臉掰到正前方,手繞過脖子狠狠捏在他的下巴上,“別人恩愛你就喜歡湊熱鬧,我們恩愛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積極。”
“我們什麼時候恩愛了……”肖灑灑皺眉,嫌惡地看著遊凜席,吐出的話不自覺就有些酸酸的,“我們只有恩恩沒有愛好嗎。”
遊凜席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緩緩勾起唇角,放開肖灑灑繼續往前走。
發表意見後便一直偷偷注視身邊人的肖灑灑,見遊凜席沒有任何否認還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胸口頓時就悶悶的,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你在發抖啊。”遊凜席突然側過頭看向一旁被冷落了很久的甘奕,“怎麼了?”
甘奕臉色發白,機械地回過頭與遊凜席對視,嘴唇即使在顫抖,也依舊保持著倔強的樣子,“不關你的事!”
遊凜席垂下眼,微微擠起的雙眼裡滿是譏諷和嘲笑,“明明怕得要死還裝什麼毫無畏懼。”
“就是!裝什麼裝!!”孽娃氣沖沖地朝甘奕吼了一嗓子,準確地在肖灑灑小腿上踢了一腳,“你這個時候也該害怕了!!你倒是給我抖起來啊!!”
“……孽娃。”肖灑灑顫抖著回過頭,臉色發青地看著孽娃,“腿要廢了……”
遊凜席看了看這邊歡樂吵鬧的兩人,走到甘奕身邊,“你怕什麼?”
甘奕防備地向後退了退,嚥了咽口水,終於還是忐忑地開口,“我曾經在爹爹的房間裡看到過一隻螞蟻……爹爹說……它來自紫奼蟻洞。”
“這你就怕了?”遊凜席皺眉,“還是說是什麼特別東西?”
“跟一般的螞蟻自然是不一樣的。”甘奕臉色慘白,牙齒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我剛剛,好像在牆壁上看到了一個類似的影子……所以……”
“是變異了嗎?”淳于善墨走上前,蹙眉凝思,“現在似乎……出現了很多變異的種。”
“那隻螞蟻為什麼會出現在甘秦房間裡?”遊凜席冷聲道。
甘奕呆愣了片刻,泛著恐懼的眼睛不安地眨了眨,眼神飄忽,“這個我也不清楚……爹爹他似乎很謹慎那隻螞蟻。”
“是因為不熟所以不敢問吧。”遊凜席惡劣地傾□,“怕多說多錯,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對吧?”
甘奕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了退,凌亂的目光完全無法應對遊凜席。
垂著頭看不出情緒的紅衣女子默默站在一旁,複雜的神色在昏暗的光線下被掩飾得很好。
遊凜席怎麼……
肖灑灑和孽娃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遊凜席和甘奕的甜蜜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