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阿……”南風玉咽口水，“其實，我們是沒有幸福的！你也不希望王母和牛郎在一起是吧。”

“你是王母我是王母？”

南風玉洩氣，“你大晚上把我喊出來就是為了擠兌我？”

這下紀無名倒是沉默了下來，伸直了雙手，翻來覆去的看，然後搓著指尖，“你見過風瀾的母后嗎？”

南風玉愣了一下，“沒有，不是說在風瀾小時候就被蕭太后害死了。”

紀無名放下被揉紅了的指尖道，“說先帝昏庸好色，可一生中最寵的無非就是那三個妃子，德莊純善皇后，蕭妃和玫妃，純善皇后菩薩心腸，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溫柔大度，所以就算蕭妃如何的陷害她，皇上一直保留著她的皇后之位，就算再寵愛的嬪妃也不能動搖。”

南風玉雖說和皇帝和紀風瀾從小一起到大，但是卻從來沒聽他們說過關於他們母親的事情，如今在無名嘴裡聽到，又是一番物是人非的感受。

紀無名繼續道，“蕭妃囂張跋扈，皇帝愛她的驕縱，愛她的張狂，也因為璃族的原因就算她過分乖張也一直慣著她，後來因為蕭妃對軒轅朝的恨，對皇帝的恨毀了先帝。”

“然而玫妃是先帝嬪妃中最特殊的一位，她是風瀾的母后，本來只是一個宮中的宮女，因為皇帝一夜臨幸而有了風瀾，她不善良，如果說要她在她死或者她的宮女死之中選一個，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活下去，但是她很堅強，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

南風玉沉迷在他說的過去中。

紀無名指了指地上滿地的白雪道，“那一天和現在一樣，滿地的雪，滿地的血。”

南風玉不懂他為什麼重複兩遍。

“風瀾還有他的母后，遠沒有風瀾說的那麼輕鬆，被毒害死在冷宮之中，皇帝當時為了太好蕭妃讓她說出璃族的入口，明明知道玫妃是被冤枉的卻依舊判她死刑，和他的親生兒子一起，凌遲！棄市！皇帝，是從來沒有愛過那個宮女阿……”

“後來呢？”南風玉終於也忍不住問道，雖然知道玫妃一定死了，雖然知道風瀾被救了下來，雖然知道結局。

紀無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親眼看到的，親眼！玫妃被脫光了衣服□在眾人面前，毫無尊嚴，可是她感覺還是那麼的高貴，尊敬，她對風瀾說，你是皇子！就算是死也不許哭！大約是這一句吧，我記不太清了。”

“玫妃知道死去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因為她一點也不傷心，她也不愛她的丈夫，女人，只有在傷心的時候才會流淚阿！風瀾也是被凌遲的，看著血一點一點從那胳膊上留下來，肉片被摔在地上，風瀾大叫孃親救命，孃親救命，可就是沒有哭，一滴眼淚也沒有。”

南風玉聽的揪心，可是無名卻不說了。

“結果怎麼了？”

紀無名好笑的看他，“結果當然是風瀾被救了唄，還能怎麼了。”

但是他沒說，風瀾被割到多少刀的時候才被救，一百三十二刀！

小小的風瀾在床上躺了一年，才從一開始的生死不知到後來的生龍活虎。

紀無名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來，“好了，我去睡了，晚安。”說著就一躍下樓。

南風玉獨自坐在樓上半晌……

到底什麼意思！大喜的日子跟我說這麼傷心的故事幹嘛！

紀無名關上房間門，靠著，為什麼要和南風玉說這個，他是蕭後的兒子阿！他配得到幸福嗎！

第二日一早，兩個人就被人從暖和的被窩裡挖了出來，穿衣服，過禮。

客人們都在廳堂等著，兩人攜手走進廳堂。

“一拜天地~”兩人對天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兩人轉身對高坐在主位上的張奉先和無雙拜了一拜。

“夫夫對拜！”兩人相對而立，無名看著同樣身穿喜服的軒翊，微微一笑，躬身……

“路天冰！”

這一拜，兩人還沒拜下去，外面又傳來一聲冷到掉渣的呼喊。

路天冰聽到這個聲音，抖了一個哆嗦，全身開始發抖。

“不，不，不會吧！！”

“給我滾出來！”冷到掉渣的聲音自己不高不低的說道。

紀無名大怒，他大喜的日子竟然有人來惹事！他夫夫對拜還沒拜呢。

“誰啊！大喜的日看不上新郎搶親戚了是吧！”

☆、7　番外　天山雪顏

“師師師師師師師……師父啊！”路天冰聽著這個聲音，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