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入了山莊已有三年,見過商弈庭幾面。一同習武的侍衛還有很多,大家住在一個院落裡,離浣劍居並不太遠,走個一刻鐘就能到了。
那天傍晚,他接了信放在案頭,急急忙忙去了浣劍居,結果卻是遇到一個迷了心智,心神混亂的商弈庭。
商弈庭當時已認不得人,抱著他就叫:“好喜歡你,作夢都想著你……”他也不知如何就鬼迷心竅,登時被商弈庭制住,強行交歡了五次,到最後穴道自行解開時,商弈庭昏睡不醒,他幾乎是爬著出來。
還以為商弈庭不會記得這事,誰知此後一有不快就找他瀉火。
想到商弈庭曾經在那麼多年前就說過喜歡,他心下不由得苦笑。如今他能在面對這句話時保持表面平靜,自然也是因為早就聽過了,還是那麼赤忱激烈的話語。
商弈庭緩緩道:“當年我少不經事,所以做了一件錯事。”
他現在年紀也頗輕,和他天下第一莊主的身分頗不相稱,卻是老氣橫秋,岑淵不由得微笑,方才的驚訝慌張消散了許多,依稀想起商弈庭少年時俊美無儔,宛如玉樹時的模樣。
“我是嫡子,下面還有兩個庶出的弟弟,但他們年紀都甚小,我也從不把他們看成是對手。當時我習藝初成,頗有些狂妄自得,看上了伺候三姨娘的一個小廝,於是多次與他約見。有天晚上他沒來,讓人傳了書信說,在浣劍居的偏房等我。他向來不許我親近,我也十分敬重他,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動約我。我快活得不行,那天晚上就多飲了幾杯茶,去偏房的路上就知道自己有些恍惚了,有時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可惜我一心想見到他,只以為是自己激動的緣故,所以並沒有起疑心。但後來他沒來,來的是你。”
“我只知你是被下了藥,卻不知你在等別人。”
聽著這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思慕,他只覺難堪至極,但心中又無比的平靜。
那人讓他這麼念念不忘,想必是長得極好的。
他對商弈庭並沒有很高的期望,即使他說喜歡他,他也只求一時一刻的歡愉,並不奢望他能有多深愛,可是這麼毫無避諱地在他面前說出來,卻讓他不得不感到酸楚。
商弈庭看他神色有異,連忙道:“當初我以為是你設的圈套,不肯在你面前承認吃了悶虧,所以從來沒對你提過這件事,所以一直錯待了你,你怎麼怪我我也是活該。但你當時受了辱後,怎地不來找我算帳?害我以為……”
以為他處心積慮,只想躺到少莊主的床?
岑淵臉色慘然地搖了搖頭,他只當這是一次誤傷,不想提起只不過是不想增加彼此的難堪,而後商弈庭屢次以別人的性命相挾,讓他來不及多想,長久的墮落已讓他顧不得太多。
“後來你回去後,可還看到大夫人的印信?”
岑淵當時初次承歡,後庭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