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神仙?」那人迷糊地說著。
果果在哥哥身後探出小頭顱,望著受傷的人。那是一個比李景如還要高大的人,大約有廿多歲,雖然身受重傷,但其嘴角仍似笑非笑地勾起。
看著果果的小腦袋那人又說:「噢,真的是仙境,竟有兩個神仙……」
李景如皺了皺眉,用身體擋著那男人的視線,不讓他看著果果。
「未死。」李景如惜字如金地說著。
「啊?你說我未死?」那白衣人有點疑惑地問。
李景如探探他的脈搏,知道他的傷不重,都是皮外傷,只是中了毒,動彈不得。從懷中取出用雪蓮提煉的藥丸喂下,再用傷藥很粗略地灑在白衣人的傷口,不理會他痛不痛就替他包紮。
「痛痛,你怎麼可以這樣粗略,和你的外表一點不相配呢。」那白衣人慘叫著。
果果站在李景如身後不時探頭觀望,看到那個人誇張的表情都用小手掩著小嘴偷笑。
待包紮好,那白衣人的肚子卻發出打雷般的巨響。果果從布袋中拿出水果,放在那人嘴邊,像平時喂哥哥吃飯般。
那人咬了一口:「美人餵食真好比天堂,普通的野果都變得特別甘脆。」
李景如看到面都黑了,從布袋中拿出幾個野果拋在地上,拉著果果便走了。
「喂,兄臺,在下奕楓,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兄臺救命之恩……」
李景如不再理會奕楓說什麼,風一般抱起果果便走。果果感到哥哥不高興,又不明所以,膽怯地用手摸摸哥哥的臉。
看到果果一臉擔憂,李景如嘆了口氣跳上樹梢上。
「果果,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我是在擔心,我是在吃醋。」
果果直直地望著李景如,親了親哥哥的嘴。
「果果,人心難測,我不知該有什麼人可信;所以不要太隨便接近陌生人。」
小果實點著那小小的腦袋。
「而且…。。我不喜歡你和其他人太過親近……」
果果有點不解地望著。
「如果,如果哥哥親別人,或者抱別人,喂別人吃東西,果果會高興嗎?」
「不要。」果果眼眶都紅了,搖著頭撲在李景如的懷中蹭著,幾滴眼淚跟著流下來。
「哥哥也不喜歡看到果果喂其他人吃東西。果果答應哥哥,只會親哥哥,抱哥哥,也只可以喂哥哥,可以嗎?」
果果的小腦袋在李景如懷中點著頭,他不要哥哥對別人好,哥哥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好了,天都黑了,我們再不回去,大叔們會擔心。」
當他們回到營地,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竟然出現。奕楓抱著他的雪狐圍在火堆旁,正和幾個大叔談天說地。
「啊,老大,你回來啦。這位奕兄說你剛剛在林中救了他呢,硬是說要來報恩。」
李景如視如不見,只是放下布袋,讓兄弟們分吃。自己則抱著果果坐在另一個火堆邊,取過剛烤好的魚,細心地取下魚肉一點一點地餵給果果。
各人面面相覷,只有凱兒走去奕楓旁。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剛剛是那兩位公子救了在下一命,我當然要來報恩。」
「我們不需要你報恩,你走吧。」
「姑娘,實不相瞞,在下也想離開,無奈…。。是離不開啊。」
「什麼意思?」
「前面是雲山派的地盤,他們自稱門派,實是一幫山賊。本來他們只是汙合之眾,在下奕楓在江湖上也少有名氣,又怎會怕他們?怎料半月前他們不知從那裡召來唐門傳人,用毒暗算我。而且昨天我傷了他們的寨主,他們已下了殺令,我現在有傷在身,要不你家少爺給我解了毒,我可能已經毒發身亡。」
「那你還跟著我們?你不是想害死我們?」
「姑娘,你聽我說,他們要殺我除了我傷了他們寨主,最重要的是我已將他們的低子摸清楚,他們怕我將他們的地形陣法傳開出去才要殺人滅口。你想你們一幫人老的嫩的怎能敵過他們的陣法?要不有我幫忙,怕你們連這個山頭都過不了;我想你們少主不會帶了一箱解毒丸吧。」
「既然你知道他們是賊,你還去他們寨去?」凱兒雖為女兒身,但跟隨父親出外多年,見多識廣,加上在李景如身邊多年,多多少少都學習到李景如的聰明才智;所以李景如才會放心讓她接近李夜雪。
「唔……事到如今,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