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便直徑走了進去。
站在石梯上,莫刑風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愣住。
眼前的景象,一入門便是蓮池水塘,草地綠蔭,火紅的楓樹立在水塘岸邊上,蓮池背後則是一片白色的花樹林,地上的碎石小路全是一個個白色光潔的鵝暖石,樹幹下一隻只白色的長耳兔子兩三隻的靠在一起,有的還在樹蔭下跳來跳去,花樹林的深處裡,還隱隱傳來鳥鳴的叫聲,清脆而又空靈,站在這裡,彷彿連空氣都瀰漫著那清幽淡雅的花香氣息。
項楚風垂眸,看他這有些愣住的樣子,拉著他的手,將他朝著裡面帶去,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花樹林下,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小鳥那敏捷的身影在樹梢上蹦蹦跳跳,或咋然而飛,潺潺的水聲隱約的好似在四周迴響一般,扭了頭,除了之前的那個蓮池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出了花樹林眼前所見的房屋,屋頂上到處都爬滿了那紫色的藤蘿花,花瓣隨風輕輕一刮就飄落而下……
停了步,項楚風回身朝他看去:“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想帶你來這裡了”看莫刑風擰眉,有些困惑的望著自己,項楚風淡淡輕笑道:“當初你堅持要離開宮裡,我就想著在外面給你修建府邸,這裡一直以來我都讓人打理著,就是在想著什麼時候也許你會進來”
這座府邸的佔地面積不小,當初他決定這麼修建的時候,就把這附近的人家全都遷去了別處,修了一年多才修建完成,只是不知道他心尖上的人可會喜歡。
“我不懂了……”悶了許久,莫刑風這才開口:“像我這樣的人,為什麼你要這麼上心,你不怕我翻臉的時候一怒之下就殺了你嗎?”他翻臉的時候誰都管不住他,他也只是憑著一時之氣根本就不會去顧慮什麼後果,有時連齊嶽見著他都會忌憚,可為什麼項楚風卻……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看著莫刑風的眼眸,項楚風輕笑:“這幾日我有認真的想過,你做這麼多,走到現在不就想求一個解脫跟釋懷嗎?我可以陪著你,只要你願意放下心,不要把自己繃得那麼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忘記,一定能夠真正釋懷的”
莫刑風站在原地定定看他:“你其實……只是想要醫治好我的離魂症,讓我消失讓他能夠真正的做‘一個莫刑風’對不對?”
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一問項楚風楞了一瞬,伸了手將他抱住:“我是想醫治好你的離魂症,但不是想要抹殺你,我說過不過是‘刑風’還是‘風兒’你們都是我的風兒,這一點不會有什麼改變,如果能醫治好這離魂症又能讓你們重新凝合,自然是最好的,如果當真是醫治不好,也沒有關係,你一樣也是我的風兒,不是別人,就是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陪著你,哪怕你想走我也不會再答應你”
這輕柔認真的話,讓莫刑風楞了片刻,眼瞼半垂,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道:“哪……那個人呢?”
聽他這麼一問,項楚風心裡一突,還是應道:“他已經不在了,我再怎麼混賬也就只是這一次了”
這一次,莫刑風沒在說話,眸色混撒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項楚風送他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沒再開過口,項楚風也不逼他,能聽他問出那句話說明他的心裡已然有了鬆動,逼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
第二日黃昏過後,莫刑風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開門朝外走去,下意識得來到這府邸的門前,他在門外站了片刻,這才推門進去。
與白天的景象不同,黃昏過後這裡的景象都暗了起來,可是……
院子裡的花樹林中一盞盞的燈籠被人高高掛起,將整個花樹林另照的一片明亮,蓮池邊上也點了燈籠,燭光在籠子裡煜煜生輝,金色的光芒好似能夠傳染一邊,讓緩步走入林子裡的他,不知不覺的心裡開始變得有些滾燙起來……
——不是讓你放他一馬,只是有些事你若自己親眼見證著它發生的經過,只不過是在加深你心裡對過去的怨恨,那樣做並不能讓你得到暢快;——
——莫廉天死時,你若真能釋懷,為什麼還要跑到你孃的墳前整日不歸?而現在你看著莫天翎遭人作踐,倘若當真心裡暢快為什麼不見你有半點鬆懈?
昨日,項楚風的話突然在腦中閃過,他走進花樹林中,停了步子,眉宇輕擰,碎玉的眸,一直盯著那些掛在樹梢上的燈籠。
今日,看著莫天翎遭人所辱,他的心裡確實沒有半點鬆懈,想要找到釋懷的感覺,似乎更遙遠了。
——我說過不過是‘刑風’還是‘風兒’你們都是我的風兒,這一點不會有什麼改變,如果能醫治好這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