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風楞了一愣:“乾孃你真決定跟我們回去?”
“不然呢?”紫苑也有些頭疼:“我看他那樣子,我不跟著回去,他也安定不下來”畢竟才十五歲的年紀,還是半個孩子,哪裡會不怕呢?
聽了紫苑的話,項楚風眸色一喜:“那風兒他們就要拜託乾孃了!”他看得出來,莫刑風不排斥紫苑,還會聽紫苑的話,也許有他們陪著,莫刑風才不會堅持要落子也說不一定……
老婆最大,紫苑說要跟項楚風回去,穆順不敢不從,第二天就開始收拾準備了起來,莫刑風現在喝的補藥骨湯,全都是紫苑給他送進屋裡,對於紫苑的接觸,莫刑風完全沒有半點讓她離開的意思,每次紫苑怎麼哄他,他就怎麼聽話,看得一旁的莫刑風心裡頗不是滋味。
對此,穆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開點吧,我老婆現在完全的都不理我,就整日照顧你媳婦,你還有什麼好氣悶的?”
項楚風輕嘆,自己媳婦也不理自己啊……
那現在什麼情況?婆媳相處融洽,把他們兩個撇在一邊?
想到這個,項楚風不由得搖頭好笑。
在安化縣休養了將近半月的時日,待得莫刑風胎像安穩,一干人等在項楚風的帶領下全都乘船走水路返回京都,這些日子有紫苑在身旁照看著,莫刑風更是不讓項楚風近身,用膳的時候也是紫苑在屋裡陪著他,不知真相的恐怕還要以為那紫苑跟莫刑風才是母子一般。
晚上用了膳,項楚風閒來無事,原本是想處理一下京都那邊送來的摺子,結果才剛一坐下,就被穆順拉了出來,兩人躺在那船頭的甲板上,一起望天哀嘆。
“到底我跟紫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們項家的,十七年前紫苑為了你爹爹可以跟我鬧個幾天幾夜,可以不跟我講話,現在,紫苑又為了你媳婦也是整日的都不理我,連影子都見不到,我真懷疑,那莫刑風到底是你媳婦還是她丈夫,而我?只是個偷情的”
穆順的怨念,讓項楚風有些好笑:“我乾孃這是醫者父母心,要是叫她知道你在這跟我胡說八道,指不定過後她還真送你休書一份,倒時候你就真的只是那什麼的了”
穆順搖頭,哀聲嘆氣的:“看來上輩子,是我欠了你們項家,所以這輩子不管是老子還是兒子都愛跑來跟我搶媳婦”不是欠債了,又會是什麼呢?
項楚風勾唇,微微眯了眼:“指不定還真是那麼會是”說到這裡,想著莫刑風的情況,項楚風又問了一句:“對了,乾爹風兒肚子裡的孩子,你們能診出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現在倒是可以診出來,不過最近都是你乾孃在陪著他,不許我靠近,你想知道的話,只有去問你乾孃了”
莫刑風肚子裡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或者項楚風說希望是什麼?
那當然是女孩了!因為女孩是用來疼得,兒子是用來欺負的,這就跟當初妹妹是用來疼的,弟弟是用來欺負的一樣道理啊。
乘船比起馬車而來,要平穩很多,而且速度也不知快了多少,回京的時日不過去了一月,他們便行了大半,這幾日,紫苑又重新拿起了針線,一件件的小衣服不出幾天就被他縫製了出來,穆顏貘好奇的拿了小衣服出來看,結果就被紫苑一巴掌拍了過去,給這小傢伙拍得一愣一愣的,項楚風站在一旁,搖了搖頭,見莫刑風在榻上睡的香沉,心底輕嘆,便開口朝紫苑問道:“乾孃,那孩子,是個妹兒還是哥兒?”
紫苑微微一愣,抬頭看他一眼,隨即笑道:“你猜猜?”
項楚風無語:“這個我怎麼猜?”
“人都說男左女右,刑風平時過門檻你看先出左腳還是右腳不就知道了嗎?”
“……”項楚風嘴角抽蓄,隱隱有種自己得罪了乾孃的錯覺。
穆顏貘悄悄將人拉倒一邊,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大象哥哥,你放心吧,我早就問過孃親了,孃親說是個妹妹,跟健康的”
關鍵時候其實還是弟弟可靠。
伸手揉了揉穆顏貘的頭,項楚風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
回到京都的時候,莫刑風的身子已快滿八月的樣子了,空氣裡的氣候儼然冷了很多,連雪都開始灑了下來,回到京都,在將紫苑等人送到項府之後,宮裡來了訊息,說有人等他已久,項楚風擰了擰眉,想著當日南晉使者離開,自己派出的人時,便又立馬轉身回了宮裡。
在項府的隔壁還有一座府邸,那是項楚風當初給莫刑風安排的,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恐怕是沒機會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