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到面板,不覺打了個寒顫。
“爹!”
金瑞海看見紅紗帳裡面赤身露體躺著的兩人,一臉死灰,氣的猛咳出一口血來,向後暈了過去。
“老爺——”下人忙做一團,金鉤月慌忙跑下床去扶起金瑞海“爹,你怎麼了?”
接著,金府人慌慌張張的搶救老爺,金鉤月低著腦袋跪在金瑞海房門前,墨小魚站在他身邊,頭髮凌亂,臉色憔悴,面無表情。
墨小魚旁邊是哭的不成樣子的宋柔兒,還有個嚶嚶啜泣的小翠。
“小魚哥哥,我一定為你討個說法!”
過了很長時間,金瑞海才緩過氣來,管家上前,將昨夜洞房裡的床單遞到他面前說的:“老爺,這上面有血跡,看樣子應該是哪個叫做墨小魚的!你看著事可怎麼辦才好?”
“孽子!孽子!”金瑞海氣的雙目通紅,拍打著床頭大喊“孽子呀!”
門外金鉤月聽到父親憤怒的呵斥,嚇得身體微微發抖!
“老爺,我已經詢問過了,是昨日迎親的隊伍抬錯了人!可事已至此,這個墨小魚該如何安排?”
“咳咳……”金瑞海又咳出一灘血,臉色蒼白,顫抖著聲音說道:“還想怎樣?拿大棍子給我轟出去!”
管家為難的說道:“可是老爺……這也不怪墨小魚,昨日那些春/藥是您讓餵給少爺的,這樣做是不是有些……”
“我說的話沒聽見嗎?我讓你轟出去——”金瑞海拍著床頭吼道。
聽到父親發怒的聲音,金鉤月猛地抬起頭來,衝進房間裡,跪在地上說道:“父親,昨夜的事情都是我強迫墨小魚的,與他一點干係都沒有!”
此時的金瑞海一見金鉤月,氣的渾身發抖,一個巴掌揮在小月的臉頰上“孽子——”
站在門外的墨小魚聽到屋子裡面的動靜,有些委屈,水漬在眼眶裡打轉。
“聽不到我的話嗎?我讓你們把那個人轟出去——”金瑞海憤怒的喊道。
管家無奈,只得走出來,對墨小魚說道:“墨公子,你還是走吧!”
墨小魚站著不動,愣愣的看著剛從房間裡出來的金鉤月,金鉤月低著腦袋一直不敢抬頭看墨小魚,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都幹了什麼,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他以為自己強迫了墨小魚,他以為墨小魚現在一定很恨自己。
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竟然會對墨小魚做出如此禽獸的事情!
管家命令下人說道:“送墨公子出去!”
幾個下人走了過來,強行拉起墨小魚的袖子往外拽,說道:“墨公子,請吧!”
墨小魚嫌惡的甩開幾個人的手,說道:“我自己會走!”眼睛還是一直看著金鉤月。
金鉤月走過來突然跪在了墨小魚面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少爺,你這是……”
金鉤月將一把劍雙手舉到過頭頂,舉到墨小魚面前說的:“墨公子,我昨日酒後亂性,玷汙了你的清白,今日我任憑墨公子發落!”
墨小魚看著他,向後退了幾步,冷笑一聲,說道:“金鉤月,我恨你!”
眼眶裡的淚終於破堤而下,卻只有一顆,是貝殼的傷口醞釀的珍珠,看的人心酸。其餘的都被墨小魚咽回的肚子裡,他不該哭的,三年了,他都是這樣過來的,一個人漂泊流浪,一個人在寒冷的夜裡發抖!
決然的轉身,一身鮮豔的冷紅色在晨霧裡越顯得孤獨寂寞。
自己真的好傻好天真,一箇中了春/藥的醉鬼說的話怎麼能相信?一夜春宵,你忘得一乾二淨,給自己留下的是刻骨的傷痛。
這所有的一切都和三年前好像,一幕幕不堪回首的事情湧進了腦子裡,舊傷加上新痛,墨小魚喘不過氣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自己是多餘的,哪裡都容不下自己!
“小魚哥哥,你去哪裡?”宋柔兒哭著追了出去,可是追到門外,卻再也找不到墨小魚的影子,傷心的大哭起來。
第五十四章 丟了官職
金鉤月整日躲在家裡買醉,噩噩渾渾的什麼事情也不關心。
汴梁城發生了一件驚天大案!
兩天後,趙鼎銘來金府,看著倒在床上爛醉如泥的金鉤月無奈的搖頭。
管家上來說道:“自從那次事件後少爺就一直是這樣,讓趙捕頭見笑了!”
趙鼎銘從桌子上提起一壺涼茶,照著金鉤月的腦袋就澆了下去,稀里嘩啦,金鉤月受到刺激,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說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