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亮,好亮。”
“傻寶寶。”捏著肥肥的臉蛋,花亦涼此刻滿心的喜悅,哪怕天崩地裂,有她,足矣。
“師父,抱抱。”子宿舉著蓮藕般小胳膊,八字眉毛撇得更厲害了。
“好好好,抱抱我的小子宿。”
許久之後,躺在身上的小東西呼吸漸漸平穩,顯然是進入了夢鄉。花亦涼一下一下有規律的拍著她的脊背,嘴裡哼著小曲。
=====================
“師父。”
“徒兒何事?”花亦涼低頭看著書籍,認真揣摩詩文,毫無抬頭之意。
“師父,你抬頭看看徒兒。”
黝黑臉蛋,渾身髒兮兮,粉白的服飾全無倖免。花亦涼一抬眼便是此等景色,放下手中書籍匆忙來到她身邊,蹲下身用衣袖擦拭著:“怎麼全是菸灰,你這個搗蛋鬼,是不是轉進煙囪裡了,要當黑妖精嗎?”
子宿委屈巴巴的抱著師父的脖子,臉在衣領上蹭了蹭,雪白的卷舒雲紋衣裳是滿目蒼夷。
“人家想給師父做飯。”紅通通的眼睛,淚水說來就來。
“徒兒乖,為師給你做飯吃,想吃什麼?”
“想吃竹筍燉青魚,青魚要二斤二兩的淡水魚,竹筍不要太老也不要太嫩,就取中間部分。還有雪蓮桂圓粥、四喜丸子、烤雞,烤雞要用青嫩的荷葉包裹,這樣他的肉才能清香滑嫩。”
花亦涼颳了一下子宿的鼻尖,寵溺道:“看來為師把你的嘴給養的刁蠻了,這麼挑食。”
子宿嘿嘿傻笑:人家為了吃頓好的,衣服都不要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師父做飯,我給師父洗衣服。”
“好,那就勞煩徒兒了。”
“嘿嘿,與君共勉!”
二人擊了一掌,各自分頭做事。
==============
“師父”
“徒兒可又闖禍了。”
子宿不滿的嘟著嘴巴,喃喃道:“在你眼裡徒兒就這麼慘不忍睹嗎?”
“徒兒乖徒兒乖,徒兒在為師的心裡那是乖寶寶。”
“哼。”子宿雙手掐腰走到花亦涼的身邊,拽著他的耳朵大吼:“外面有人欺負你乖巧可人、善良美麗的小徒兒!”
此話一出,花亦涼便知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他說等我長大了要強娶進門當一輩子的壓寨夫人。”
“壓寨夫人不是更好嗎?有吃有喝,穿金戴銀。”
“可是我要是嫁出去了師父怎麼辦。”子宿煞有其事的分析著:“你說你獨自一人呆在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我是你唯一的小徒弟,我要是離開了,你孤苦終老無人陪伴,所以我要為你負責,要為你養老。”
“呵~”花亦涼歡心一笑,捏著小鼻子寵溺道:“好,往後為師就靠你了。”
“嗯!”小娃娃認真的點點頭,拉著師父的手掌緊緊向握。
“喲,可謂是師徒情深啊。”聲音剛落,子宿便氣憤道:“看,就是他這個壞人!”
“小娃娃,我可是你師叔。”
“與夢,他還是個孩子。”花亦涼哭笑不得。
“是孩子我才要教導,小娃娃,告訴師叔,你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子宿躲在師父身後,對著那人呲牙咧嘴:“你才是小娃娃,我幹嘛要告訴你。”
“嘿,告訴我,我給你糖葫蘆吃。”與夢蹲下身子,不知從何處掏出一串糖葫蘆,對著躲起來的子宿誘惑道:“怎麼樣,想吃嗎?”
子宿嚥了咽口水,她好久都沒吃過糖葫蘆了。
“徒兒想吃?”花亦涼低頭看著不說話的小娃娃,伸手拍拍她的腦袋:“想吃了為師幫你買,他的不乾淨。”
“胡說八道!”與夢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威脅,拿著糖葫蘆指著好友怒斥:“哥哥聽織芝告知棲鳳島來了一位女嬰,才好心好意帶了糖葫蘆給她吃,你居然嫌髒!”
“織芝是誰啊。”這島中只有自己和師父兩人,為何會有一個叫織芝的人去告訴他吶?子宿腦子裡無數個問號,疑惑不已。
“那是師父與與夢的好友,擅長一手的好刺繡,子宿的衣服都是她親手做的。”花亦涼耐心解釋。
“可是我為什麼看不到她呀。”歪著腦袋,子宿死活想不通。
“那是因為你師父會法術,能讓她隱身。”與夢雙手環胸,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