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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事,知道早先進府的幾位公子除了愛玉公子上月病歿了,其他幾位也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且各擅所長,俱是頂尖的風流人物。李章聽著便有些走神,自覺比不得人,才會被如此對待,一時倒再也無話可說。

愛玉是司馬逸最早收進王府的人,何青一直跟著,雖是年紀小,但看多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到底也不再懵懂。但不管後府裡私下怎麼爭醋,三王爺卻一向溫雅,從未聽說有何癖習,一眾姬妾公子只有搶著靠前的,沒有懼怕落後的。這李章李公子還真是個特例。

如此清靜了半個月,李章的傷早已痊癒,臉色還養出些紅潤來。

這天何總管過來傳話,讓李章翌日起去侍衛營報到,何青仍留在小院伺候。李章聞言雖是詫異,卻大大鬆了口氣。結果沒想到司馬逸是當真把他像個侍衛般來操練。

王府侍衛營是大魏朝的一大特色。

大魏朝不是司馬家馬上打下的江山。太祖皇帝時將軍都統各自傭兵自治,他是個各方妥協後的傀儡皇帝。直至驚世才絕的三世烈帝繼位,才大刀闊斧地把實權攬回朝廷。

烈帝當太子時,就在府中設立侍衛營。除了尋常侍衛職能,還按軍隊將官的要求訓練選拔,後來在撤藩平叛時充當了朝廷大軍的中流砥柱,為戰事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自此以後,各皇子開府後都有在府中設侍衛營的傳統,卻鮮有超越烈帝當年侍衛營的成就。

司馬逸的侍衛營一向選拔嚴格,李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進去了才知道啥叫虎狼之地。他雖然跟凌雲聰學過一些基本的防身之道,和真正的練功卻是天差地遠,進去第一天就被摔打得渾身青紫,自覺快沒了半條命。被摔打得狠時李章仍會習慣地想要求饒,卻更被眾人輕視,下手更狠。於是他知道這裡不比家裡,求饒無用,反倒激起了他骨子裡的倔強,硬是暗下了決心非要呆下去不可了。

李章很聰明,過目不忘且悟性極高,只是母親體弱,帶累他也天生比旁人弱些,硬打實抗的功夫對他來說實在難為,即使有心苦練,耐力和體力也總是難以跟上。因此雖說他心裡憋著口氣,體能上始終和大夥差了一大截。更何況旁人都是自小練起的功夫底子,他卻是完全的新丁,這差異就真不是一點半點。

李章猜不出三王爺把他丟進侍衛營的目的,司馬逸眼中露骨的鄙夷他卻記得清清楚楚。何況他實在害怕那天晚上的侍寢,侍衛營再苦他也咬牙撐著,甚至巴不得司馬逸忘了他,從此真能只當一個侍衛。

如此這般,李章在侍衛營一呆就是三個月,天天被練得癱成堆泥般,若非何青還留著伺候他,怕是又得病上幾回。但他硬是沒落過一滴淚,沒再求過一次饒。

侍衛營的統領穆嚴冷眼看了三個月,雖不知王爺為何要把這麼個孱弱公子放進營來,瞧著李章的倔強倒也生出幾分好感來。他本是皇宮禁衛的教官,自有識人之處。李章領悟力極佳,毫無拳腳功底的他,短短三個月下來,幾套拳腳劍法已能融會貫通,即使氣力不如人,尋常對練時卻能使巧迂迴,往往能多支援一會,甚至尋到機會反敗為勝。

但李章的取巧卻犯了營中的大忌,賞罰分明的制度更讓那些被他的機巧勝過的人懷恨在心,隨著李章武藝長進,他受的傷反而更多更重了。穆嚴無法指責這種一貫遵循的用實力說話的風氣,又覺得李章以短搏長太過浪費,遂起了操練陣法的心思。

大魏朝傳到景帝已歷六代,侍衛營的傳統留了下來,真正做到如烈帝侍衛營那樣的卻寥寥無幾。原因無他,缺教習耳。所以,烈帝之後的侍衛營,基本也就是真正的侍衛隊而已。

但穆嚴卻絕非是普通的侍衛教官。只是大魏朝積習文武分家,練武的多不屑學文,習文的又崇尚翩翩佳公子,就使得入選的侍衛即使出身於世家,多半也是頭腦簡單地只認武藝,讓他最得意的陣法之學始終難以盡數施展。

不過穆嚴仍是直到半年後才真正開始他的計劃,且還是源於一次未遂刺殺事件。當時三王爺奉旨查庫,在懷縣遇刺。隨行的侍衛奮力抵抗,傷亡慘重之下才擊殺刺客,卻還是讓三王爺中了毒針。

正是這次事件堅定了穆嚴讓侍衛結陣的決心。

結陣初始,侍衛們依然興趣不大,在穆嚴的壓力下才不情不願地從最基本的三人陣開始,卻經常罔顧配合,只想自己拼殺。穆嚴遂定下比試的規矩,連續三次末位者踢出近衛隊,不得擔當王爺近侍。三個月進行一次比試排名,分組比試,積分排位。

眾人這才開始認真,各憑喜好成組。李章和另兩個沒人選的組了,磕磕碰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