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看著李章閉目忍痛的樣子,急得又讓人去請皇上。
李章聽見,抖著聲音制止道:“別去!我……不想見他!”
一室靜默。
李章盡力放鬆自己,等待身體慢慢適應疼痛的感覺。眼角滲出淚來,他深深埋起了頭。從沒想過,如此錐心難熬的疼痛會由師傅親手賦予,竟比姚太青的針更痛了十分!
御醫匆匆趕到,伸手搭脈,手指觸到李章的手腕時,李章又是一陣控制不住的激顫。御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凝神細探,探完左手又探右手,越探眉頭越緊。他起身看著李章的輾轉煎熬,猶豫著,伸手輕輕點了下去。
李章再次低啞地叫了一聲,身子已漸漸僵硬痙攣。
御醫變色,搖頭退至外間,有些惶恐地提筆寫了個方子,交給跟出來的大宮女搴芳,慚愧道:“公子雖是經脈有傷,卻非大礙,應不至於如此疼痛。在下淺陋,實在是查不出……”
搴芳皺眉,擔心地看了眼裡間,悄聲問:“那他這樣……多會能好?”
御醫抹了把額頭:“這個……在下也不知。他若一直緊張如此,怕是日後都近不得人身。”
搴芳抬手掩住了嘴:“這可如何是好!”
御醫苦笑搖頭:“在下只能先幫他調理一二。他大病初癒氣虛體弱,又嘔血積了怒氣,需清心靜養些日子。他若不喜,還是勿擾為善。”
“可是皇上……”
御醫正色施禮道:“在下學淺,實在是……或者,請鄭老爺子過來看看?”
搴芳無言,送走御醫後,倚在門邊思量許久,招呼剛從小廚房端著食盤出來的另一個大宮女泠涓照應著,自己跑到御書房外悄悄招了小太監,問靳大人在不在裡面。
小太監點頭道:“靳大人申時已來,現在還在裡面和皇上說話呢!”
搴芳聞言安心了些,看看天色,悄悄躲在一邊候著。
景帝薨後鄭品之父子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