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後、林語開始真的不行了。舊傷口又開始紅重。開始的時候、他一直忍著、誰都沒說。有一天突然暈倒了、林榕才發現。他醒來後對身邊哭著要伺候他的林雁說∶「林榕、正好你和林雁都在、趁我還清醒的時候、把話和你們說清楚。我知道、這輩子是我對不住你們、如果沒有遇到念雨、這輩子我會一直和你們倆走下去。可老天讓我遇到了他、我不想再讓你們倆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我了。林榕是我家的人還好說、林雁、你還年輕、從今以後、我已經和念雨立下了誓言、我只屬於他、他也同樣只屬於我。所以、林雁、我還你自由。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所以、你怎末要求、我都會補償給你。林榕、你也一樣。這末多年來、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活不下來、我知道你是我的傭人、但也是我的恩人、如果你想離開我、我一樣給你自由。你們要是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退一萬步講、不想離開的話、就只能做一輩子的奴才。你們選吧。」林榕聽著聽著眼淚就下來了。
「公子、你說的這叫什末話。我生來就是林家的奴才。死也是林家的奴才。我這一生唯一的願望就是盼著公子能健康、幸福。其他的、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公子喜歡陸公子、陸公子勝過愛自己性命一樣的愛著公子、這我看著比誰都高興。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實現了、再沒有其他非分之想、我就待在公子的身邊、一輩子伺候你和陸公子、到死做一輩子的奴才。」
「林雁、你呢?」
「將軍、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但我也不想馬上就離開將軍、讓我再待一段時間、讓我再好好想想。」
「待在身邊可以、伺候、侍寢的話今後一律不許提!」
40.
林語開始時不時的昏迷。林榕覺得不能再拖了。他找來了葉參將和陳大人商量。
「陸公子臨走前已經估計到下一次的發作說不定要提前。所以他留下了來回的路線和家裡的詳細地址、讓我萬一有事、就帶著公子往南邊趕。他說了、他一定在三個月之內趕個來回。萬一不行、說不定在路上也能遇見。公子現在傷口還沒有惡化、但看人的樣子、我覺得還是早些起程的好、陸公子說不定已經在往回趕的路上了。」
徵得了二人的同意、林榕林雁陪著林語上路了。
四匹快馬的馬車、可還是在走了一個月後、因為林語的高熱和長時間的昏迷、再也走不了了、他們停在了一處客棧。
林榕把路線詳細地交代給了林雁、讓他飛馬往南邊速去找陸念雨、自己留在了客棧陪林語。這次的發作來得又要比上次兇險的多、陸念雨臨走前留下的藥已經全部用完了。林榕一直想著陸念雨臨走前叮囑過自己的一些話、冷靜、冷靜、他不斷地告誡著自己、可是、當他一看到高熱昏迷的林語時、真的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他向客棧的人打聽、幾乎找遍了當地所有的大夫、可是、那些大夫除了會開一些消炎、退熱的方子外、對林語的傷口、都只會搖頭。林榕只能默默地乞求老天、快些讓林雁找到陸念雨、快些、再快些。
一個傍晚、他用浸透冷水的布替林語降著體溫、林語高熱昏迷時一直在胡言亂語、能聽清的只有他大叫陸念雨名字的時候。突然、他又清楚的一嗓子∶「念雨!」
「公子!公子!」林榕叫。
「念雨~~」林語叫著、睜開了眼睛。
「公子!公子!」
「林榕、念雨回來了?」林語吃力地問。
「林雁去接他了、很快就回來、公子!你一定堅持住啊~」林榕哭了。
「林榕、幹嗎哭?念雨一定會趕回來的!他不會讓我死的!一定的!」林語說著、林榕看到他的臉上居然是那末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陸公子愛你勝過他自己的性命。他一定會趕來的、我知道!」林榕也被林語感染了。
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句∶「阿彌陀佛。在下杭州靈隱祠住持俗遠、可否能拜見林大將軍一面。」
林語和林榕互望了一眼。林語在外一向隱姓埋名、連住店用的都是林榕的名字。「大師請進。」林語一句、俗遠走了進來。
林榕一看那出家人、立刻認了出來。「大師是。。。」
「是。貧僧與大將軍有過一面之緣。」看到林語不解的神情、
「二十年前、將軍昏迷在本寺旁邊的客棧裡、貧僧見過林大將軍。」林語望向林榕、林榕點點頭。
「貧僧正好路過此地、聽店家說將軍病倒在這裡。可否讓貧僧看看將軍的傷口。」
俗遠看過林語的傷口問∶「將軍受